程北琳不服气:“可她就是吓到我了啊,还骂我。”
程北泽气得抿了抿嘴:“怎么跟你说不通呢,我问你,你上次受伤腿瘸了好久,要是有人当着你的面儿说你是残废,你高兴不?你刚才还想打人,谁教你的臭毛病。”
“我……”程北琳低了头,抿着嘴半天不说话。
好半晌才瘪着嘴说道:“好了,好了,是我错了还不行,我不说她就是了。”
“一会儿去给人家姑娘道个歉。”程北泽便说道:“今天这事儿本来就是你不对在先,幸好对方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也幸好我在你身边,要不然,我看你今天挨不挨打,人家姑娘说得对,出门在外的,没人是你爹妈,也没义务惯着你的臭脾气。”
程北琳被程北泽说得有些面红耳赤,干脆撒娇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是我哥,你就不能少说我两句。”
“你要是没对人家出言不逊,我会说你?”
“哼。”
“好了,赶紧去给人家姑娘道个歉。”
“知道啦,知道啦。”
包厢外兄妹俩的话虽然声音低,但还是被苏晴听到了,她微微挑了挑眉,还好这个做哥哥的是个讲理的。
“那个,刚才的事情,对不起啊。”程家兄妹进了包厢,程北琳深吸了口气,百年小声的对苏晴说道。
“不要紧。”苏晴淡淡的说了一句。
程北琳嘟着嘴,蔫头蔫脑的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干脆从包里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只当包厢里没有苏晴这么个人。
程北泽温和的对苏晴笑了笑,问道:“你也是去春城吗?”
“对。”
“好巧,我们也是。”程北泽便笑道:“很高兴与你同路。”
苏晴淡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程北泽也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没一会儿,包厢里的另外一个乘客也来了,很快,火车就启动了起来。付玉真给苏晴准备的吃的还有不少,苏晴吃了两个包子,又用馒头夹了肉酱和香肠,就着炸丸子,便吃完了一顿晚饭,随后便躺下休息了,昨晚坐硬座,苏晴睡得不太舒服,打算今天好好的补补觉。
很快,苏晴便进入了梦乡中。
而此刻,另外一节卧铺车厢的那个中年男人,则是坐卧不安的有些慌乱。
中年男人望着车窗外,看着飞速向后退却的建筑林木,陷入了沉思中。
刚才,他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他看错了?
那个人怎么可能来京市?她有那个胆子?
他曾经打听过消息,据说是过得不好啊,按理说,她没可能离开那里啊。
再说了,就算她能出来,又怎么可能买得到卧铺?
对,一定是他看错人了!
只是有些相像的侧脸罢了,他没有必要吓唬自己的。
对,就是这样。
中年男人左思右想,最后给自己吃了一剂定心丸,眼看着同车厢的人都睡着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三天下午两点左右,火车驶进了春城火车站,越往南,温度越高,下车的时候,苏晴已经换上了付玉真给她织的那身毛衣。
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非常暖和,看着路边各种娇艳的花朵,苏晴心情极好,春城当真不愧为春城,果然四季如春。
“同志,要去花市不?”这时,一个男人走过来,小声的对苏晴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