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译《国际歌》的宗旨,就是要让翻译过来的歌词,既准确又易唱,让它很容易在劳动人民中间流传开来.当时,瞿秋白住在北京黄化门西妞妞房他叔叔的家里.守着一架风琴,他开始着手译《国际歌》了.他对照原文,一字一句的推敲.时而沉思斟酌,时而自弹自唱.每一句歌词定稿,都要如此反复再三.他译着,唱着,译到“国际”一词时,他站了起来.这个词,汉语只有两个字,而外文却是老长一串音节.如果照例译成“国际”一词,配上原谱,将成为“国际———,就一定要实现”,“国际”一词,拖得这么长,那将是很难唱也是十分不悦耳的一句.
瞿秋白为这个词怎么翻颇费思索,他在小屋里来回走动,不时地哼着,想着.在莫斯科的经历,又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那向往社会主义而来到苏俄的各国无产者激动歌唱的声音,那解放了的苏俄人民幸福欢歌的声音,以及他自己为求真理而慷慨高歌的声音,都汇集成一片气势磅礴、无往而不胜的雄浑壮丽的旋律,回荡在他的耳际.他忽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悟地走到琴边,手指按在琴键上,有力地弹奏着《国际歌》的这一段.随着琴声清晰的节奏,他用不很高的,却十分庄严的声音唱出了:“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歌词和歌曲是那样和谐地融和成一体了!瞿秋白终于用音译的办法,解决了这一难题.
《国际歌》译成后,他曾对曹靖华说过:“‘国际(英特纳雄耐尔)’这个词,在西欧各国文字里几乎是同音的,现在汉语用了音译,不但能唱了,更重要的是唱时可以和各国的音一致,使中国劳动人民和世界无产者得以同声相应,收万口同声、情感交融的效果.”
1924年,瞿秋白在上海大学任社会学系主任,5月5日马克思诞辰纪念日那天,在上海大学的纪念会上,瞿秋白登上高高的讲台,在一群爱国青年中间,与任弼时等师生一起唱起了《国际歌》.从此,这首响遍全球的伟大旋律,就一直伴随着中国人民向反动黑暗势力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直到取得最后胜利.
瞿秋白在重译《国际歌》11年后,于1935年2月在江西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并杀害.临刑时,他昂首高唱着自己翻译的《国际歌》,他用歌声向敌人宣布:“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
《国际歌》节奏抑扬顿挫,慷慨激扬,感情丰富,蕴涵深刻的道理.国际歌代表着社会底层人民的一种反抗精神,一种反抗压迫反抗**反抗剥削的一种精神.哪里有压迫,哪里有**,哪里有剥削,哪里就有着国际歌的声音!
[法]欧仁.鲍狄埃词
比尔.狄盖特曲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让思想冲破牢笼.
快把那炉火烧的通红,趁热打铁才能成功!
是谁创造了人类世界?是我们劳动群众.
一切归劳动者所有,哪能容得寄生虫!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吃尽了我们的血肉.
一旦把他们消灭干净,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国际歌》中文版的由来
由欧仁·鲍狄埃在1871年作词,皮埃尔·狄盖特于1888年谱曲的《国际歌》(法文L'Interna-tionale)是国际社会主义运动中最著名的一首歌,也是世界上最被广泛传唱的歌曲之一.
130多年来,《国际歌》被译成多种文字,传遍地球上每一个角落,响彻寰宇.它曾是第一国际和第二国际的会歌;上世纪20年代,苏联以《国际歌》为国歌.1944年正式改用新国歌后,则把《国际歌》作为联共(布)党(1952年改名苏联**)党歌.
早在20世纪之初,中国的一些刊物上就出现过未曾署名的《国际歌》中文版.最早有署名的中文版本应该是郑振铎与其好友耿济之在1920年10月翻译发表留下来的.但是以诗的形式出现, 没有附曲,不适合唱颂.
1923年6月,《新青年》第一期上发表了瞿秋白从法文译来的词和简谱的《国际歌》,这便是我国最早能唱的《国际歌》.瞿秋白将法文“Internationale”(国际)一词音译为“英德纳雄纳尔”,如此,词和曲和谐地融为一体,朗朗上口,使《国际歌》在社会上得以传唱起来.
而我们今天在各种集会上所传唱的《国际歌》,则是1923年诗人萧三从俄文版转译,陈乔年配歌,副歌译为:“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1962年,中国音协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邀请有关专家,对《国际歌》译文重新加以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