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是郑芝豹。身高远远高过刘铭,站在其面前有种压抑感。他面色黝黑透亮,额头宽大,鼻子挺高,眼睛如同鹰隼,让人不得不闪避。
刘铭心底暗暗赞道,好汉子!
郑芝豹也在观察刘铭。刘铭穿着一套鳄鱼皮甲,身上并无多少装饰,也未显出富贵气。但怎么看也不像草莽人物,倒是身上自有一股气势压来。他身后十位护卫,全副武装,上船后迅速分出五人到船各个角落,动作利落,观察明锐,把守住了船上最重要的位置。
以郑芝豹的丰富经验可以看出这是一群全能的精锐,每个人都身手非凡,身上都有浓浓的血腥,完全可以与他相提并论。
此时再看刘铭便发现其眼如同黑洞一样,深邃将他的眼光完全吸入,差点被陷入。郑芝豹心里想,神秘神秘,能培养如此精锐,此人肯定非同一般。
眼望到船外,有艘战斗帆船正绕着此船游荡,很是警惕。船上虽没有露出火炮,不过郑芝豹很明显察觉其隐藏的实力。毕竟作为战船不会没有火炮。
两人在光秃秃的甲板上席地坐下,海上座椅不好放,而且波浪动荡,船也不稳定,哪里能坐定下来。
郑芝豹倒没准备什么饮品,刘铭让身后人从皮囊从取出一陶制瓶子,古色古香的。
拿出两个瓷杯,刘铭亲自满上两杯酒,道:“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酒,亲自酿造,郑首领尝尝。”
浓郁的酒香很快散发出来,郑芝豹一把接过便一口饮下。顿时他觉得一团火从喉咙烧起,一直到肚子里。辣的他不由爽道:“这酒够劲!好酒!再来一杯。”刘铭有些咂舌,他的酒量一般般,且很少饮酒,今天不过是想拿出来充充场面罢了。
又给其满上一杯,两人同时饮下。海上风浪大,本有些冷,此时却暖和许多。
郑芝豹开口道:“敢问兄弟如何称呼?”
“姓刘,刘铭。”郑芝豹豪爽道:“就称为刘兄弟吧。”本来来时他还对小青岛不屑一顾,经过炮击示威和刘铭此人所观,发现此地并不简单,心里想和解的念头也多了些。当然好感归好感,真到迫不得已,他也不会手软。
不过他心里虽重视很多,其实还是没有将小青岛放在等同地位。
“刘兄弟,我是粗人,直话直说。我郑家二爷郑彩在你手上,此次来希望达成以下几点,”郑芝豹此人虽粗狂,说话,思维却很有条理。
“一,完好无损的送回郑彩;
二,为我郑家三只船赔偿十万两白银;
三,承诺不再从郑家手上抢生意,将那些商人全都驱逐。
做到这几点,我立马回去。不再犯青岛。如若不同意,咱们直接兵火相见,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刘铭听了他的条件和威胁,却若无其事的摇摇头。
眼神有些飘摇道:“你郑家欺人在先,到哪都说不过去。如今却又兴兵来犯,师出无名。第一个条件倒是可以商量,其他却是无稽之谈!”
郑芝豹的火气又涌上,不用连连冷哼。
刘铭却又道:“我的条件是:
一,赔偿那次事故损失,一万两白银。
二、允许商人来往小青岛,郑家不得阻拦。
三、用五万两白银来赎回郑彩。条件并不苛刻。”
郑芝豹却是其极,一掌拍在甲板上,引得甲板一阵震动。郑芝豹铁青着脸道:“话不投机,咋们各凭本事,虽拳头大,就同意谁的条件!”
谈判破裂也在刘铭意料中。两人分头离去,已无初见的友好场面,即将生死相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