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降成公?”尚之信道,“是西王当了皇以后封我当国公咱阿玛的平南王我不敢要!”
他厌恶地瞄了眼尚可喜,“老四啊,咱阿玛当年平广东时候就杀人如麻,后来搞沿海迁界又害死了百万人命!造了那么大的孽,你都不记得了?他干了那么多坏事,能混个善终就偷着乐吧!他的王爷,我可不敢要!”
“逆子,你说什么呢?”尚可喜眼盲,没看见儿子正拿着把手铳指着自己,所以听见儿子说了不中听到话,就很不孝地开骂了。
“阿玛!”尚之信一副恨铁不成钢,恨爹不争气的表情,最后还是收起了手铳,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您当年做的恶,现在要还了!
因为您作恶多端,所以咱们手里没有太多的筹码,甚至还不如定南王和靖南王两家定南王孔家在桂林没待多久,还没来得及作恶,就被李定国灭了,后来就剩下一丫头,藩下佐领也给人杀得不剩下几个了,想作恶也有心无力。
耿家虽然在广东杀人如麻,到了福建以后就改了,杀人杀得少多了。修耿王庄的时候,还给被撵走的老百姓发了补偿的银子!”
尚可喜哼了一声:“那都是假仁假义,而且十补九不足。”
尚之信连连摇头:“人家还知道要假仁假义,可您呢?所以孔四贞、耿精忠如果被人攻打,还能据城坚守,还有讨价还价的筹码。
但咱家没那条件!现在广州内城之外,到处都能您老人家的仇人呢!那帮广东人的兄弟爷娘,都叫您害死了他们恨不能活吃了您!
如果王辅臣和吴新会要来围广州,广东人不是什么迎王师,而是要为王前驱,帮着他们来打了到时候围城大军的衣食住行,那帮广东人都能包了,围十年都没问题!您还敢说有什么把握?”
“我,我,我”尚可喜不知道该怎么辩护了。
“世子爷说得对啊!”李烂那个烂人一脸后怕地插话了,“我和二爷在小榄渡口遇到的广东乡兵一个个都他的好像跟我们有深仇大恨一样,一不怕苦、二不要命战场附近还有好几万广东人在给他们呐喊助威,这种事情我听都没听说过!”
“就是啊!王辅臣要是给那帮广东人发了枪,他们都能来帮忙!”尚之信扭头看着自己那个瞎眼老爹,连连摇头,“阿玛您当年那么积极杀人干什么?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您是广东的藩王,就不知道要施恩收人心吗?”
“你,你”
尚可喜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在乎他虽然他还是平南王,但他被儿子尚之信这么一番数落,威望尽失了。
尚之信看这个不争气的阿玛,叹了口气道:“您剩下的半条命,就只能请皇出面调解一下,看看能不能救一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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