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玥璃细品对方的话语,读出了两个信息。
第一,两人没来参加自己与夙怀骁的的婚礼,只让侧妃代劳,定是因为瞧不上自己的出身。
第二,她们认定自己是以色侍人。
站在身后伺候的浣纱已经开始着急了,安玥璃却是岿然不动,全然不被对方的嘲讽激怒。
“要想与夫君琴瑟和鸣,无非是以真心换真心。两位姐姐做了多年的王妃,想必定是比我更加懂得御夫之道。”
安玥璃这话说出口,另外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别的不说,谁家府上没几个侧妃妾室的,反倒是骁王府有且只有安玥璃这么一位正妃,当真是叫人嫉妒眼红。
三皇子妃不悦地蹙了蹙眉头,说出口的话更加不客气。
“妹妹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嫁入骁王府之后,借着骁王爷的手除掉了继母与安府二小姐,还把人直接赶出了京城。
若这都不算是好手段,那姐姐们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安玥璃捻了捻手指,心中已然开始不耐烦。
“三皇子妃误会了,骁王爷素来厌恶这些后宅争斗之事。
二妹之所以离京,是因为得了癔症,被家父送去了庄子上休养。至于继母,她虽做了诸多错事,但父亲与母亲都是性格温和之人,好歹保留了她平妻之位。”
三皇子妃冷笑一声,“人善被人欺,软弱是最大的愚蠢。安国公夫人都吃过一次亏了,怎么还学不乖?
若是换作我,就算不把人赶出京都,至少也该贬回妾室,永久禁足才对。再不济,也得像你对付白飞瑶那样,把人送去寺庙里清修个几年。”
对方说完这话,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安玥璃,仿佛是想从她细枝末节的反应中窥探出什么。
七王府的王妃突然没了,寻常百姓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察觉出异常,但同样身为皇家儿媳的皇子妃们却总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诸多猜测中,最被广泛接受的自然是安玥璃下的手。毕竟白飞瑶觊觎骁王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两人结下的仇怨也不胜枚举。
于是趁着七王爷回京之际,安玥璃借着守孝的由头搬回娘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为了捅破这层窗户纸。
终于连宫中的太后都看不下去了,这才把白飞瑶送去了寺庙清修思过。
嘎——!
安玥璃端着茶杯也不喝,反而将杯盖用力刮过杯口,发出刺耳的声响。
三皇子妃和五皇子妃都被这声音刺激得皱紧了眉头。
就在对方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安玥璃才大发慈悲地把茶杯放回案桌上。
“刚才这话若是从市井之中哪个泼妇口中说出来,我尚且可以理解。但三皇子妃自己就是皇家儿媳,难道不知处置白飞瑶是太后娘娘的旨意?
你这么说太后,可是在暗讽她老人家刻薄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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