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越氏蹙眉上前,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为何不见骁王爷下车?”
安玥璃脚步顿住,露出不解又无奈的眼神。
“王爷为何要下车?”
“我们得知骁王爷到来,特意出门迎接。别人也就不说了,老爷好歹是他的岳丈,哪有女婿令岳丈空等的道理?”
此话一出,安国公原本就不悦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骁王府的仪仗声势浩大,随行的侍卫从头到尾眼睛里只有安玥璃,竟是连招呼都不同他打一声。
简直不像话!
注意到对方愤愤不平的神色,安玥璃抬手拂了拂头上的玉簪。
“原来父亲这么想见骁王爷,那好,女儿这就去把他叫回来,最好能在安国公小住两日。”
她说着作势就要去派人去拦车,安国公却是慌了神。
“不必,不必了!”
他只是气恼夙怀骁不给他面子,但却并不想真正和对方见面。尤其是想到那一张过分肃杀的面容,屁股就隐隐作痛。
安玥璃挑眉,“还是见见吧,否则越夫人嚼起舌根来,外人还以为王爷和父亲关系不睦呢。”
“不会,我与王爷情同父子!”
浣纱轻咳两声提醒道:“国公爷,王爷的父亲可是老王爷,您这么说怕是僭越了。”
安国公噎住,尴尬地瞪了她一眼。
“我是说,我知晓王爷日理万机,实在是不必浪费时间下车寒暄。大家都是一家人,什么时候见面都是可以的。”
说着他又不满地催促越氏。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回房去,留在外面喂蚊子吗!?”
越氏挨了训,不甘心地甩了把衣袖愤愤离去。
……
……
五日后。
一辆马车突然驶来安国公府。
值守的小厮看着破败的马车本想上前驱赶,谁知跳下来的却是越氏身边的王嬷嬷。
“都闪开!快通知夫人,二小姐不好了!”
越氏匆匆赶到紫光苑的时候,安语柔已经被安置好了。
“怎么回事?不是去城外的道观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刚一进门,王嬷嬷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夫人,那无丘道长就是个江湖骗子,他在半路就席卷了我们全部的钱财跑路了!老奴与二小姐历经千辛万苦才返回京城,途中还差点被匪徒劫了去。”
越氏一听这话差点晕厥,多亏身边的丫环及时扶了一把才稳住了身形。
“语柔,我的语柔!”
她跌跌撞撞奔向内室,掀开珠帘便看到安语柔一脸菜色地躺在床上,蓬头垢面,脸上甚至还残留着泥点子。
“母亲。”
“语柔,我的儿!”
越氏扑过去,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母亲,女儿好苦啊!无丘那个骗子趁夜卷走了我们的银两还有车马,把我们留在荒凉的客栈里自生自灭。要不是王嬷嬷舍命相护,女儿只怕就要死在半路了。”
越氏闻言也跟着大骂起来,“这个混账东西,竟敢骗到安国公府头上来了。母亲这就派人去报官,定要把他抓回来五马分尸!”
“不可啊夫人!”
王嬷嬷在旁沉声提醒,“老奴与二小姐先是受困于客栈,后又遭遇劫匪。这若是传出去,小姐的名声可就毁了呀!”
越氏闻言回过神来,赶紧追问道:“的确不可声张!一共返回的奴仆可都打点好了?”
“夫人放心,都是知根知底的家生子,绝不敢乱说一个字的。”
“那就好,那就好。”
安语柔却哭得更大声了,“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受这么大的委屈,母亲竟不为我出头!”
越氏心疼得直掉泪,“不是母亲不帮你,只是你的名声更重要。要怪,就得怪安玥璃。那无丘说不定一开始就是与她串通好的!”
安语柔砰砰捶了几下床板发泄愤怒,“安玥璃,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