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斯只能恨自己那时候的迷之自信!
血线开始重新凝聚,
血尸的虚影出现在了这具身体之后,在血尸的身旁,站着一位婉约的女子,两个人似乎正在为这具身体重新构筑血脉。
鲜血像是鲜花一样在黄泉之中绽放,
一个身上被锁链死死锁住的血族身形慢慢地显现,
这是他的血,
也是这具身体的血,
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得到过他的传承!
一尊明晃晃的玉玺虚影显现而出,携带着传国玉玺的威压,却是一个西贝货,它只是一块金子,但此时一缕缕金色的液体滴落下去,在骨骼上刻画出属于自己的符文。
一团幽冥的火种很是不甘地在挣扎着,却无法挣脱,索伦即使是死后,也不愿意自己彻底被杀死自己的人吞并,但这一切已经由不得他了,下一刻,他的火种直接崩溃,融入了这具肉身之中。
血肉、
骨骼、
灵魂、
开始全方位地融合,
一场虚影,
一场故事,
在此时,
在此刻,
就像是演唱会结束时的那样,画上了最后的休止符,拖出了最后的长调。
苏白的身体就这样凝聚了出来,
他睁开眼,
左眼赤红色一片,右眼墨黑深沉,
而后,滇国玉玺在此时飘荡在其身前。
苏白伸手握住了滇国玉玺,
一座巨大的石块自岩壁上脱落而出,
“吾苏白,今日证道,
埋葬,
我的过去!”
“轰!”
巨石被刀锋修割,
化作了墓碑形态,
最后稳稳地落入了下方!
“嗡!”
苏白的气息冲天而起,带着一种放肆的桀骜,这一幕,让密切关注这边局势的所有听众都为之一惊,这种气息的强势,几乎无与伦比!
而且,大家也隐约感觉到了,这股气息,似乎不受广播的制约!
鱼儿还在挣扎,却开始越来越微弱,同时,那只巨手也在一次次地将鱼儿拍打下去,也越来越微弱。
梁老板长叹一声“作茧自缚”,
因为最开始证道的,
并不是苏白,
最开始挣扎的,
也不是苏白,
看似与过去自己,看似与白二的融合,就像是一场幌子。
鱼儿,是白二。
白二还在挣扎,循环往复,他自甘堕入这种循环之中,
他在大笑,他在恣意地大笑,
他们本该是兄弟,却因为父母的实验和所谓的抱负,被制作成了试验品。
当年,
他们的父母用这个实验成功欺骗了广播规则,
而如今,
他们自己选择再度当试验品,
目的,
就是为了欺骗已经成为广播的父母。
是他们的父母给他们塑造好了榜样,是他们的父母为他们打造好了一切,
他们所要做的,无非是一场照本宣科的模仿。
白二变成的鱼,拖住了广播的意志,当广播认定白二是苏白时,那么真正证道的苏白,将不存在于广播规则的认定范畴之中。
一切的一切,都早就有了剧本,
无非上一次两个演员是提线木偶,这一次则是本色发挥。
“爸、妈,我在下面,等着你们…………”
鱼儿还在翻滚,巨手一次次颓然落下。
而随着最后苏白的墓碑彻底落入黄泉底部,
一切,
瞬间风平浪静!
我说要证过去,现在,和未来,
但只要我证了过去,埋葬下我的过去,
那么,
我的现在,
和我的未来,
就都在我的手中。
苏白抬起头,看向上方的天空,
一直到现在,
自己才算是真正的,
自由了。
…………
小庙外围的一座山坡上,老富贵的衣冠冢旁,如意匍匐在那里,
恍惚间,
如意好像看见墓碑旁站着一个神态臃肿头发油腻的中年男子,
这是令它熟悉且亲切的身影,
男子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喜悦,
最后,
只留下一声长叹:
“白发人送黑发人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