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铸还没听清楚这么几个“他”到底讲的是什么,王红就直接飞上了天,阳光照射在镜面上,投射下来,撒照在赵铸以及三个大妖身上,赵铸感觉自己的灵魂一阵轻松,仿佛刚刚接受了一次洗礼和按摩一样。
白狼看了看镜子,又看了看赵铸,它也是感受到这种灵魂内的舒畅感觉了,但是它的疑心和警惕却在此时被提到了顶点!
这些人类怎么了,一个给丹药一个给灵魂洗礼,这还是人类么!
镜子飞回上了天空,位列于罗盘旁边,王红也是站在了那账房先生身侧。
“怎么了?”
“看到一个认识的人。”王红回答道,“而且是前阵子刚见过面。”
账房先生也是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直接道:“有遗憾么?”
王红摇了摇头,“结局很好,我没遗憾了。”
“没遗憾就好。”账房先生笑了笑,“泥巴担心的就是这件事,他怕他的算计和规划,会让我们在世间的最后一段痕迹也被抹去。因为,现在除了你,谁都不知道进入门后的自己,现在是死还是活。”
“不管门里面的自己是死还是活,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肯定会随着时间自己消散的灵魂烙印里,本身就是一种很无聊的事情。我倒是宁愿之前冲过去,用我自己的毁灭,把那三个金毛彻底葬送在这里;
生前,我们进门时都是义无反顾,不管怎么样,留这道令狐烙印和法器在这里,为的,也就是预备着这一天到来而已,我不信当时谁会是诶了给自己最后留一个念想才留下法器和烙印。”
“你可以这么想,他不能这么想的,他也有自己的难处。”账房先生叹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很是唏嘘的语气道:“现在,都在等啊。”
是的,都在等;
西方的三个顶尖存在,在等时间过去,他们知道灵魂烙印的外放状态支撑不了多久,至多半天之后,烙印效应就会模糊,这十多道虚影实力就会直接衰减七八成;
而东方的这十几道虚影,因为苟泥土在等所以在等,苟泥土在等群主的计算和布局。
王红叹息了一声:“我们为的是追求脱离它的掌控,却到头来,还得指望它么?”
“我记得曾经我和苟泥土聊过群主,他给了一个让我觉得很恰当的评价。”账房先生顿了顿,继续道:“在我们自己眼里,我们很强大了,觉得自己拥有了可怕的力量,觉得群主会对自己做一些让步,事实上群主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但是实际上,这相当于父母在看着自己渐渐长大的孩子,孩子长大了会闹腾了,父母会宠溺地多给一点自由,也就仅此而已。
如果这个父母愿意,丧心病狂一点,直接伸出手或者是拿个被子,可以很轻松地解决掉这个孩子的性命,因为,这个例子里的父母和孩子,孩子不停地在长大,却终究还是个孩子,父母却一直不会苍老,永远不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