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参解读道:“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三家在祭祖完毕撤去祭品时,也命乐工唱《雍》这篇诗。先生孔子说:《诗经·周颂》中有一篇叫《雍》的诗上有这样两句,意思是说:‘助祭的是诸侯,天子严肃静穆地在那里主祭。’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他们虽然都是鲁桓公的后代,鲁国当政者,但他们不是天子。他们怎么能在自家的庙堂里这样做呢?”
“哦?”
“三家是指鲁国的三桓!”为了避免乐歌追问,曾参解释道:“鲁国是一个特殊的诸侯国,它是除了君王外,还有三大家族共同执政。这三大家族就是: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为什么鲁国会有三桓与君王一起执政呢?乐伯伯!你不要我细说了吧?”
“我老了!记不清了!说!呵呵呵!”乐歌倚老卖老,笑道。
曾参只得解释道:“那是因为以前的鲁国君王,他有三个兄弟,他不想一个人享受国君的待遇,所以就定下规定,让其他三兄弟与他一起执政。因此!鲁国就有了三桓一同执政的开端。”
“糊涂!”乐歌怒道:“鲁国自从有了三桓执政,君王的权力就开始架空了!就有了鲁昭公的悲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那?你先生孔子是怎么说的呢?”乐歌问道。
“我先生说: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曾参翻译道:“先生说:一个人没有仁德,他怎么能实行礼呢?他的礼是形式上的礼。一个没有仁德的人,他无法感受到由礼的行为而产生出的那种身心的愉悦感。他怎么能感受到乐呢?”
“你先生说的?”
“我先生孔子说的!”曾参答道。
“好!”
“乐伯伯!”
乐是表达人们思想情感的一种形式。礼与乐都是外在的表现,而仁则是人们内心的道德情感和要求,所以乐必须反映人们的仁德。孔子认为没有仁德的人,根本谈不上什么礼、乐的问题。仁德是根本!装出来形式上的礼,这种人得不到礼乐的感受!
所以!三桓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做样子、搞形式主义,没有实际意义。
“再往下读!下面是怎么编排的?”
“是!乐伯伯!”
林放问礼之本。子曰:“大哉问!礼,与其奢也,宁俭,与其易也,宁戚。”
“这一段是先生回答问题,解读何谓‘礼’?”
“你先生是怎么回答的?”乐歌追问道。
“一个叫林放的鲁国人问孔子,什么才是礼的根本。先生回答说:你问的问题意义重大,就礼节仪式的实质而言,在形式上,不要过分地奢侈,还是节俭点好;就丧事而言,在形式上,不要过分地追求仪式上的面面周全,还是简洁一些的好。形式上的礼不是真正的礼,而是!内心里有没有礼。而是!内心有没有真正地哀伤。”
“好!”乐歌叫好道:“你先生这才说到点子上了!好!”
“谢谢乐伯伯!谢谢!”
孔子认为:礼节仪式只是表达礼的一种形式,但根本不在形式而在内心。不能只停留在表面仪式上,更重要的是要从内心和感情上体悟礼的根本,符合礼的要求。礼的实质是内心有没有,而不是表面形式上有没有!
一个人在礼方面表现得再好,都不一定是真实的,只有一个人的内心里有礼才是真实的!
世人一般都重视形式,而没有注意到实质!后人推举的也是形式上的,而不是实质!孔子看到这一点,而后人没有看到这一点!实质重于形式!而不是形式!形式上是假的!
但是!形式也是需要的!可以起到教育作用。要是连形式主义都没有了,那更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