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气到了。“你给我站住!你个姑娘家家,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你不是我,我还有一道观的人要养。我前程都因为你毁了,你还要拿走我所有的钱,我和我的人还怎么活?”
“你道观才几个人?你看见我这儿多少人了吗?”
陶然转身又回来了。
“我这里这么多流民要养,银子自然是多多益善。不如这样……你把钱都给我,你把你道观里的人都带过来,你的人我帮你养?”
道士不吭声,憋了好久才又来了一句:“我没银子。”
“成!那你就先饿着肚子好好考虑。我现在要进城了。等我回来,希望你已经改变主意了。”
陶然捡起了地上的布。“对了,我今早去了你在城里的道观。那里已经被钱家的人包围了。”
陶然又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反正信息不均等,她说什么都行。
“钱家已经在悬赏捉拿你了。钱老夫人对你已是恨之入骨,她不但以为她家的火是你放的,还觉得李大山对钱家的讹诈是你教唆,与你合谋。她扬言要将你挫骨扬灰!为此,钱家还找了黑、道上的人,誓要将你抓出来。
我这就去问问,如果交出你,他们能给多少赏金。所以我奉劝你想清楚,是自己主动点掏出银子来买你自己呢?还是被卖去钱家手上。”
“你骗人!把我卖给钱家,你就不怕我把你抖出来?钱家要是知道你诈死,真正被挫骨扬灰的人就是你!”
陶然笑得更灿烂了。
“你说我诈死就诈死了?证据呢?我没死吗?那钱家那具被烧死的尸体是谁?尸体哪来的?你还不一样是合谋?你说我没死,那我在哪儿?说得好像你能找到我一样?你在钱家人心里就是个骗子,你说的话他们相信?就算他们信你,你去哪儿找我?你觉得我会站在这儿等着你和钱家的人来抓我?
真可怜,你要是找不到我,你便还是在撒谎!你是为了脱身而谎上加谎!钱家更得收拾你!到时候你的下场就更惨了!”
道士面色铁青。他很清楚,对面女子说的是真。就她现在顶着的这张脸,跟李金桂的长相便已是相去甚远。就她的易容水平,想要混在哪儿根本轻而易举。
而她又没有软肋,就算抓了她的父兄恐怕也不能逼她出面,没准她还得在暗地里拍手叫好。面对这样的人,自己根本没有协商资本。
陶然:“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得先绝后患。所以如果我要卖你,首先会把你的舌头割了,让你没法胡说八道;再把你的手敲断,让你写不了字;最后把你的腿打断,让你到了钱家手里就再跑不掉!
如此这般,你纵有千般委屈也有口难言,难熬的只有你自己!等你顶下所有罪状,我也再无后顾之忧了,是不是?”
道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狼狈样,又想到周围那些打晕自己的土匪样的流民,丝毫不怀疑这帮人会为了银子真对自己下狠手。
“我……我确实还有八百两银子。你放了我,我便带你去拿。”他低头,他认栽,破财消灾不丢人。
“你想买?我却不急着卖了!”
陶然再次堵上了他的嘴:“知道了,八百两是你的出价,但我得去问问钱家出多少。价高者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