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来天,高官家的夫人们之间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从“新来的裴公子是个不错的联姻对象,自家丫头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变成了“原来裴公子已经有心上人了,只是那人远在京城,恐怕两个人难成好事”。
十天来裴修未踏出王府一步,但他的传言却愈演愈烈。不知道是从何传起的,也没人能说出知情者到底是谁,那人又是从何得知。总之,一旬之间,似乎全城的达官显贵都知道裴公子心里有人了,而且各个说得言之凿凿,丝毫无人怀疑。
裴修闲得无聊,待在府里天天没事就写写画画,保持着每天一个首思念爱侣的情诗的效率。写完就随意团成一团丢进废纸篓,任由那些人是拿走还是扔掉。
柳桉在家估计心塞的可以,也没再尝试着把裴修约出来了,只天天拿着那些诗词,红着眼睛死死瞪着。衙门里的公务都不怎么关心了,反正江南这一块没哪个文官比他官大,整个江南就像他的后花园一样,官职稍微高点的文官都不敢跟他对着干。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直到某一天,柳桉收到的新诗,让他彻底淡定不下来了。
谢衣是个琴师,但他略通文采。柳桉自诩文人,自然吟诗作对这方面信手拈来十分自信,每到上元节就想露两手。有一回,他还哄着谢衣也给他做一首情诗,谢衣却不过,只好现做了一首。这首诗,目前被裴修用着与谢衣五分相似的字体,写在雪白的宣纸上。
柳桉无法控制自己,他没办法让自己淡定下来。他敢肯定,除了他,再没有一个活人这知道这首诗。那么裴修,他到底是谁?
柳桉心里有了个疯狂的猜想,谢衣活过来了,裴修就是谢衣。
一定是谢衣借尸还魂活过来了,不然怎么能解释裴修和谢衣有如此相像的气质?他们的琴技、笔迹、口味都那么相似!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柳桉激动得根本坐不下来。他在屋内来回踱步,纠结是直接去找裴修相认,还是慢慢来,软化裴修,让裴修原谅他。
“谢衣...谢衣...”
柳桉猛地停住脚步,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一个玉佩,紧紧攥在手里,贴在心口,整个人痛苦地蜷成一团。谢衣回来了,他的谢衣回来了。
但是,谢衣难道有了其他的爱人?!
柳桉猛然想起那些情诗,他开始坐立难安。
不行,他得把谢衣找回来!
柳桉匆匆收好玉佩,朝府外赶去。来不及等马车,柳桉直接朝着裴修的王府跑去。
等他气喘吁吁地来到王府前时,却只能吃到闭门羹。
“抱歉,柳府尹,我家少爷这些天不见客。”
柳桉根本不听:“你去和小衣,不,裴公子说,说我柳某人求见,他肯定会见我的。”
门房有些为难,但对方是三品大员,门房哪里敢怠慢,只好分了一个人继续留在这里看着,另外一人跑去给裴修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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