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将军,从老太太房间里搜出来银票一万八千多两。”
“禀将军,从当铺搜来的文书十八张,基本都是夫人和大小姐的金银首饰。”
“禀将军,追回八车的金银细软,车夫已经被我们扣下。其中有两车离开太久,没能及时追上。”
“禀将军,门外方州县衙的衙役带着苦主,前来求将军主持公道,这是文书。”
齐将军拿过文书,扫了一眼,便勃然大怒,又是一脚踹在齐三叔的胸口,齐三叔再次飞了老远,偏头吐了一口鲜血。
“痛……娘……救我……”
“畜生,竟然敢淫啥人妻女,逼得人投湖自尽!这还是人做的事吗?”
齐将军并不理会哭嚎的老太太,反而是问族长和族老们。
“此事发生在乡里,叔伯们可知情?可有管束?”
族老们也是满腹怨言,此刻有将军在,便直言了。
“确有此事,我们族里也出过面,族长的大儿子被老三家的恶奴打断了腰,现在都没能下床……”
“将军啊,他们在将军府尚且为所欲为,连夫人小姐都敢辱骂殴打。何况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你大可以问问,我们谁没有挨过齐老三的拳头?”
“并不是我们不相信将军的为人,不与将军联系。而是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出方州,已经被打断了腿。这一次,若非将军亲自派人来请,我们这些老家伙哪能出得了方州啊……”
这一言一句,老太太和齐老三的罪行昭然若揭。已经不需要再多问了,遍地都是人证和物证,他们辩无可辩。
齐将军也没有想到这两人已经危害到乡里,他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他能早些察觉,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
老太太看到齐将军悲愤又决绝的样子,心里很不安,哭道。
“老大,这可是你的亲弟弟,你不能动他啊!我不怕告诉你,你若是敢动他,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让你落下逼死母亲的罪名!”
齐将军指了指天,痛心道。
“母亲,举头三尺有神明,父亲他老人家在天上看着你呢!若不是你的宠溺纵容,老三他至于像现在这样为非作歹吗?我告诉你,他走到现在这一步,你……我们的母亲,你就是罪魁祸首!”
说完,齐将军背过身不再看老太太,厉声吩咐道。
“刘副官,你亲自押解老三回县衙,告诉县令,要依法严惩。对于他手下的恶奴,只要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一个也不放过!至于苦主,好好的抚恤,他们的合理要求,尽力办到!”
刘副官得了令,招呼了两个铁甲卫左右拖着齐三叔就走了出去。身后是老太太歇斯底里的哭声。
“老大,你个杀千刀的,我生下你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把你淹死啊!现在来害我的儿啊……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
李氏见丈夫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还被如此诅咒,心里不忿。
“陈妈妈,带老太太下去休息……”
齐雨珊见老太太要走,连忙过去抱住了她,哭得梨花带雨。
“老太太,我可是你的亲孙女,你不能不管我,不能不管我啊……”
齐雨珊很清楚,如果自己是齐三叔的女儿,她这一辈子就毁掉了。李榕不可能再要她,将军府不会再要她,就算是回乡,齐三叔的大老婆也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