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安然就不由想着,先帝就没想到这一点,儿子年幼,垂帘听政的太后来自大家族周家,且不是新帝生母,摄政王虽是皇叔,但,还不是他同胞兄弟,是庶皇弟,同胞兄弟都不一定可靠,庶皇弟就更不可靠了,给儿子留下这样一个烂摊子,风险大极了,儿子随时都能被人弄死,她都能想到的事,先帝就想不到?
这种情况下,先帝就没留个后手之类,就随新帝被摄政王和周太后弄死了,夺了江山?
怎么想都觉得先帝不像是这样傻的人。
但要真留了后手,那是什么呢?为什么在原身世界,没有启动呢?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是留的后手,也背叛了先帝?
想到这儿,安然觉得,这事自己也要调查下,她就不信了,先帝能蠢到那种地步,没看到他儿子的危险之处。
正想着,宫里来的四个嬷嬷之首王嬷嬷进来了,她端正地行了个礼,面无表情地道:“陆姑娘,大婚的礼仪,你今天错了一处,请姑娘接受惩罚。”
看起来一板一眼,挺守礼的,但,这种守礼,又隐隐带着一种傲慢,一种不把安然放在眼里的傲慢,一种安然不能拿她如何的傲慢,这在原身世界也一样,原身进了宫后,处处受掣肘,到哪儿都有规矩束缚着,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她还不能说什么,压抑的慌。
安然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样傲慢,无非就是觉得她们背靠摄政王,根本不用把原身以及现在的安然放在眼里,人人都知道新帝和皇后是傀儡,如此一来,谁会将他们放在眼里,给予尊重呢?
原身没能耐,没底气,面对这样的局面,不敢说什么,但安然可不怕,当下听了王嬷嬷的话,便淡淡地道:“错了,你再教就是了,我为什么要接受惩罚?你有什么资格惩罚我?谁定下的规矩,说我一时没学会,就要被罚?你说出来,我倒要找他理论一番。”
“别跟我说是你们哦,我好歹是未来皇后,就凭你们,就能定下规矩,来惩罚未来皇后?那倒要搞笑了,都说宫中是天下规矩最大的地方,上下尊卑最是要紧的,你们来自宫中,竟然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就敢自己定下惩罚皇后的规矩么?要真这样不分上下尊卑,那我也不必跟你们学规矩了,毕竟你们自己都不懂规矩,哪里教的好我呢?”
“所以,是谁说,我一时学不会,就要惩罚的呢?我倒是要请教一番,毕竟这宫中,也没太后啊,除了太后,还有谁有这个资格,定下惩罚未来皇后的规矩呢?别跟我说是外面的人定的啊,谁还能干涉宫中的事呢?要知道后宫之中,据我所知,向来是皇后、太后管的地方吧,别人有什么权力管?”
“说吧,是谁说我一时学不会就要接受惩罚的,我听了,也好到外面好好宣扬一番,让人知道谁的手这么长,都伸到宫里去,能管得了皇后了,是哪个在宫外,还做着太后的梦呢,她丈夫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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