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地,在这么一双眼睛的注视下,梁启心里竟无端生出了几分心虚的情绪。
“我知道了,替我谢谢皇兄。”
他神色未变,勉强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到了刘忠身上。
事实上自梁帆登基之后就没少往他这府上送过美人,无论是男是女,每次梁启都是欣然接受,毕竟,这美人的用处不就是他这好哥哥送来羞辱他的吗?他若是拒了,只怕梁帆便要变本加厉了。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双腿残疾的废物啊。梁启脸色微沉,暗黑的眼眸深如幽潭。
刘忠抬头看了一眼心头震颤转瞬便低下了头,急急朝他行了一礼,“奴才一定会转告皇上的,奴才这便带着月白公子告退了。”
他话音刚落,便带着韩月白一前一后地离开,直到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梁启这才转头看向了正站在眼前的陆非鱼。
“杜累尘?”
“是,王爷。”陆非鱼不紧不慢地双手抱拳回应。
梁启抬手示意身后的张力,张力推着他的轮椅又朝着陆非鱼的方向前进了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愈发近,梁启静静地端详着陆非鱼的脸许久,这才开口道:“杜庆朝...是你什么人?”
察觉到他的视线,陆非鱼也抬头大大方方地与之对视,面前仍是那张他看了大概千百年也没有看腻的脸,“杜庆朝正是家父。”
得到陆非鱼肯定的回答,梁启又沉默了一瞬,“你现在是待在临风阁?”
“是。”
梁启垂下了眼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陆非鱼静静站在一边并未多言,事实上他也没有料到梁启竟然能认出原身的身份。
原身的父亲杜庆朝于四年前获罪,同年十六岁的杜累尘在张武泽张小侯爷的帮助下逃过一劫,却是以罪籍的身份待在了临风阁直到现在。在原身的记忆里,可是没有半分这个昔日太子的影子,甚至都没有听杜父提过一句。
那...梁启又是从何得知他的身份?
陆非鱼虽有疑问,却是并未问出口,该他知道的东西他迟早都会知道的,不急在这一时。
此时原本侯在这庭院前的丫鬟仆人也都散开了去,除了陆非鱼这三人外,便只有这庭院的边角处站着几个侍卫了。没了两人说话的声音,这偌大一个庭院里分外静谧,比之刚才的喧嚷可谓两个极端。
“王爷——”
“王爷!”
过了好些时候,陆非鱼见梁启貌似已经神游天外,正想着开口请辞却是被正急冲冲从游廊跑来的侍卫打断了话。
随着侍卫这么一叫,梁启总算而已回过了神。
陆非鱼闭口不言,那侍卫站定之后便急忙跪在梁启面前接着道,“王爷,外头有一个自称是张小侯爷的人要闯进来,我们拦都拦不住!”
“怎么!难道安王爷还不欢迎我?”
侍卫话音未落,陆非鱼便听到了一道这身体格外熟悉的声音,这声音还带着两分吊儿郎当的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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