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抿抿唇,一手抓住她的衣袖,低语道:“妈妈,他知晓‘时瑾’这个名字了。”
游妈妈脚下一顿,忙四下看了看,说:“什么时候的事?就刚刚?爷问夫人了?”
时瑾点头:“他还问,我是不是有个长姐。”
游妈妈一咯噔,她这两日心下本就觉得不大安生,又想到白日里的事,压着声道:“可别是听到了陆公子的话,直接去问了……”
时瑾一想到陆瓒,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游妈妈稳住心神,忙安慰道:“也兴许只是听了那么一耳朵罢了,要真知晓了什么,夫人想想,眼下咱们怎还能安安生生的?”
时瑾抿抿唇,一时也只能这样自我宽慰,游妈妈又说:“万一爷再问,夫人就说长姐养在苏州,不长见面,她的事情你也不太清楚。”
时瑾吁口气,心想眼下也只能如此。
平乐堂。
屋里只剩下颜老太太、靖国公、颜九渊以及赵妈妈。靖国公今日出门会老友,午间多喝了几杯,此时酒力尚未全散,难得有几分懒散,一手搭着矮桌道:“可是有事?”
“是。”颜九渊一理衣袍,撩起下摆,直挺挺跪下去,道:“儿子有事要与父亲和祖母说。”
靖国公叫他这一跪,酒醒了一大半儿,颜老太太也皱眉,说:“什么事儿啊?需得这般?你如今这年岁,也过了捅破天的时候,起来说罢。”
颜九渊不动,今儿这事,必须得先与靖国公和老太太通个气,否则事情闹出来,时瑾就得被归到沈家一拨里,那些人躲得远远的,靖国公要是有气,定得迁怒到时瑾头上。
所以,他还是跪着说吧。
靖国公见他不起,哼了声,道:“前阵子我问你院子里的人去哪儿了,你说事情尚未查明,日后再禀,眼下说的可是此事?”
颜九渊颔首:“不敢有瞒父亲,正是。”
“既然不愿起来,”靖国公沉声道:“那你就跪着说。”
颜九渊看了看老太太,静默片刻,开口:“祖母,父亲,此事有一半儿的错在我,眼下,我娶进门的人,不叫沈时琬。”
老太太和靖国公同时一怔,靖国公道:“什么叫‘不叫沈时琬’?问名、测八字时明明白白写着的,你人都娶进来了,说不是,难不成还是冒充的?”
靖国公戎马一生,是从个小卒子一点点爬上来,光皇上历了三位,所见所闻已太多,说完便是心念电转,浓眉一拧:“是冒充,你早已生疑,如今派人查实了?”
老太太在一旁抽了口气。
“冒充倒说不上。”颜九渊看着父亲,“儿子要娶的本就是眼前的人,只是她不叫沈时琬,而叫时瑾。”
“那……”靖国公站起身,瞪着他,“什么意思?你别告诉你老爹是你提错了亲?!”他随即又道:“但要是提错了,何以嫁进来的不是你所说的沈时琬,而是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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