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采臣将奏本放到皇帝的手中,姬幸和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将龙眼放到某只老白毛身上“郑卿,解释给他听。”毛个意思?解释给御史小司徒听,而不是解释给皇帝自己听,那就是说皇帝陛下根本就知道这老小子这几个月都借病怠工,干拿工资不干活?这里面有奸情呀,有奸情?!!!
“臣惭愧,一时间不小心练功练差了路数,病得走不动路,但是臣毕竟早年为国尽忠,打熬了一身铜皮铁骨,只要将功法导入正途,好的也比正常人快了那么一点点!啊呀,陛下下,您一定要相信老臣,真就比正常人好的快了那么一点点,是吧?这小大人?
……嗯嗯,年纪不大,眼光不错嘛!”郑笠几大步就跪到了司徒小御史的左边腿边,故意挤着他跪倒,顺便将这姓司徒小东西挤得一个趔趄,倾向于跪着摔倒,差点君前失仪!郑笠,乃就是故意的。
“陛下您,您是如此地英明伟岸……略过五百字的颂扬词和赞美修饰词,最后加上一句,一定相信老臣是真的卧病在床,变成了出不了家门的可怜老人是吧?”
龙座的上元熙帝死死地抓住龙椅子上的扶手,死命地压抑着将要爆笑出声的**,郑笠呀,郑笠,话说你每次写给朕的信就已经非常华丽了,却不想这次拉你进京,反倒见识了你如此会话说,会表演的另一面呀!瞅瞅那语调,瞅瞅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瞅瞅那唱做俱佳的表白,忠心和景仰,还有那红果果的感激涕零,若是朕真的坏心眼地说:不相信!你待如何?
“陛下,您不能相信他,郑笠他根本就是在狡辩!臣有证据可以证明他确实是装病!”另一位瘦小小老头状的御史出列跪在御前,另呈一本!
这个黑黑瘦瘦的小老头是谁来着?元熙帝仔细瞄了瞄跪下的某只,略微思索了一下他的姓名和履历,不由不解地眯了眯眼睛,老郑跟你有仇吗?人家一上殿你就参人家?
“陛下,臣与郑笠将军并无私怨,臣有证据,可以证明郑笠将军确实托病在家,渎职在先!陛下,京畿安全乃是大魏重中之中,岂可儿戏?说病了就放手不管,说病好了,就跳出来重新当将军,该掌权就掌权?这样的家伙如何能够兢兢业业的拱卫京畿的安全,如何能够守护陛下?他不够格!!!
陛下,用人当选贤!尤其是京畿守护重任,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这样的人手中!
所以,臣恳请陛下,为国家计,为京畿百姓计,为皇室、宗室的安危计重新考虑您的决定,罢免了这不妥当的京畿戍卫大将军吧!”言罢,老家伙将厚厚的一本递送给亲自过来去本的佘采臣,皇帝这次没有不理不顾,直接翻开,认真地看了其中内容,然后神色复杂有带有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地将本子咻地砸到郑笠老爷子白发苍苍的大脑袋上,叮当一声与老郑头顶的觐见铠甲顶盔竖尖撞到了一处。“瞅瞅,是不是你做的呀?”活该,让你装病还不老实,让人家抓了现行,上面可是一条一条列举了你老人家如何中气十足地带着儿孙们晨练和对打……还有你身穿便装去逛庙会,逛酒楼的次数、时间、地点,店家名称等等,这会儿傻了吧?你这嚣张的老东西!
元熙帝此时好想仰天狂笑,好呀,郑笠你也有今天?!!~~~,朕让你过年的时候还敢涮朕一把,让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好过年】!!!这回看你怎么办?
“诬告,陛下,这绝对是诬告!老臣今年七十有一,带着一众小子们在西疆厮杀了数十年,屡战屡胜,屡胜屡战,胜不骄败不馁,一心想着为陛下,为大魏尽忠呀!啊呀,只要陛下下令,西疆兵马指哪打哪,陛下的意志就臣跃马横枪的导向!
……熟料想,居然在今儿,就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老臣居然硬生生地被冤枉了,陛下呀,您一定要给老臣做主呀!您要是不给老臣做主,老臣就立即卷铺盖卷回老家了!”说到这里,郑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跪也不跪了,直接坐到大殿地上,假嚎干哭起来!那动静,那个难听,闻者莫不觉得:魔音穿脑!!!~~~
元熙帝的龙爪子却是再一次地抓紧了龙椅子扶手,脸颊俩边的活肉凶狠地抽动!他喵喵的,这老鬼红果果地威胁朕做帮凶,颠倒是非黑白地维护他?!!!~~~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