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觉得不妙,马上嚷嚷着要人住手,大家解释一下。
只是即使都在近卫军中,大家也不见得有多熟悉,看着脸熟的大有人在,再说人家跟着太子办事,可是害怕担心着担责难呢!你丫的不仅妨碍公务,反抗拒捕,还想见好就收,打完就走,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原本有气的没有抓到刺客,立不了功的兵勇们对他们一伙也没啥好口气。
就在这时候,太子忽然驾临。那群兵勇怕怕挨训或是罚没了小命,一时心狠,就连下毒的阴毒手段都用上了。郑少彦也是厉害的,硬是在毒雾中坚持战斗,本来你要是这么能打,差不多您就跑了得了。可这郑少彦不仅没有跑,还在听到太子驾临的时候身形滞了一滞!以至于被太子当场俘获。太子说郑少彦是反贼,郑少彦极力地喊冤,还想解释。太子却猛然一剑刺出,按说以太子绝对不应当做出此等孟浪之事。对方已经报了家门。你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打崽子自然得先看看老子!您到好,二话不说,一上来就要命!
那郑少彦更是要不得的,你平日再傻吧,再小白,也该知道就凭自己内功,稍微闪闪,太子哪里杀得了你呢?你这样不躲不闪地硬挨太子殿下一剑毙命,下面的人全部都跟着你不带得好的。
听到儿子并没有闪躲太子的金剑,也没有用内功抵抗,郑守仁抖着唇瓣吐了句“君要臣死,死不得不死。”这句你到是记得牢固。可是,儿子,那个人他配为君吗?
鬼面平静客观地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叙述了一遍,不带一丝情绪。“是谁负责跟随大公子?”郑守仁问着鬼面,郑家的暗卫安排都掌握在鬼面手中。
“是十大暗卫中的赤鬼,老爷子担心您的安全特意让他过来的。”鬼面依旧伏地而述,谦卑而愧疚!他是暗卫首领,居然能让看护中的大公子折的这样不明不白!
郑守仁也不看鬼面,更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我不怪你。暗卫的首领之前是父亲最信任的亲卫,那人离开后就转给了少年多才的阮青峰。青峰出走后,我曾经代了一段时间,你出现之后父亲才转给了你。这样几次易手,你再是才多,也不肯能掌握得面面俱到。”是的,郑守不仁不怪鬼面,但是,并不代表他承认鬼面没有错,也不代表他承认鬼面没有错!
“传赤鬼来见我。”郑守仁木然地将新生儿子放到炕上。孩子那依依呀呀的儿语声看得他脸皮一抽一抽的,终于忍不住了。郑守仁眼中的泪水像山泉一样流出来,不休不止。那大大的泪点子润湿了一层又一层袍子。
一个一身黑衣的青年悄无声息地跪到他脚边的,那跪姿一如鬼面,只是他更规矩,更习惯。
“混蛋,混蛋。你傻了,你怎么能看着他死在你眼前?”郑守仁忽然一跃而起,抓住青年,拔出一只插在身后的马鞭子,就那样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着黑衣青年,打呀,打呀,打累了,就停下来喘口气,然后接着再打。也不管男子一声不吭地,也不管男子身体被抽得直打冷颤,也不管男子身上嫣红的血,顺着鞭子的印记渲染大片黑色的衣衫。
“他是你弟弟呀,郑少冉!”
那男子眼中早已哭出了血,无声的,满心哀伤与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