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巧的是——当时云祈身边还有一个女子,然而他一来,那女子便凭空消失了。
李瑾易不由心头一颤,难道她真的是……
回想起那个帷帽下的朱唇,以及之后冷辞雪的种种,他的心一寸一寸地下沉。
真的是她?
怀疑再度涌上心头,李瑾易二话不说转身大步流星地直往炎王府赶。
春休阁内。
当房门被砰地一声打开的时候,冷辞雪的心脏也跟着猛然跳动了一下。
她转身望去,便看见那个俊脸暗沉,浑身透着骇意的男人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殿下您……”
冷辞雪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他擒住,转瞬间,整个人被他摁在了墙边上禁锢着。
“你做什么?”冷辞雪看着那张满脸盛怒的脸,他胸口起伏,灼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脸上。
李瑾易细细地看着眼前甜美清纯得一脸无害的女人,心头有着说不出的烦闷和恼怒。
“你还要与本王装吗?”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意。她怎么敢这样欺骗他?
“殿下您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冷辞雪抬起无辜的水眸望着他。
他如此兴师问罪,她大概就能猜到是那个士兵被她诓去军营的事情败露了。
但她又不傻,当然不会承认的。
“你就是那个乾甲门的掌门吧?”李瑾易紧紧盯着她的神色。似乎要在她脸上看出破绽。
“什么门?”冷辞雪继续装傻,她一边挣扎着被摁在墙上的手腕,一边用略显哽咽的声音说道: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的手都被你弄疼了。”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又来了,她最会的就是装可怜骗得他的心软。
李瑾易强迫自己硬起心肠忽视她那可怜楚楚的模样,可擒住她手腕的力度还是不由自主地收了些。
“好,本王问你,今夜士兵来报,你为何让他去军营?”
“您今晚不是去了军营吗?”冷辞雪故作惊讶问道。
“我以为您去了军营,而那人又好像有急事找你,我怕耽搁了便告诉他您在军营里。”
“我是闯什么祸了吗?”她满眼怯意地看着他。
李瑾易直视着那双水眸,片刻,忽然扯了扯唇角,缓缓道:“怎会,虽然消息耽搁,但……那个人还是被我们抓到了。”
云祈被他抓了?
冷辞雪瞬间呼吸一凝,但在那双锐利的目光审视之下,她还是面不改色地扬起一抹笑容,“如此,臣妾便放心了。”
李瑾易微眯眼眸深深凝着她,她的反应很平静,却又好像过分的平静了。
乾甲门的掌门是个女的,而今日云祈身边正好出现个女人,而她,又刚好在抓捕云祈之前截断了他的情报。
如此,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丁赤说那晚张府还逃出了一个身上中箭的刺客,再想想之前她在马车上捂住腹部疼得冒汗的样子,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冷辞雪心头大惊,他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腹部的伤口处,她顿时有种情况不妙的感觉。
情急之下,她奋力往他身上一推——
李瑾易本来就怕她身上真有伤口,没敢动真格。冷不防被她一推,还真就被她推得往后退了几步。
“殿下,你,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冷辞雪忙不迭把身上的衣服拢好,故作生气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