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吃完一块鱼排,将鱼刺抽出来,打算回去打造成一把匕首:
“小飞飞,你们那边有啥进展吗?”
“鲁大师招够了僧兵,最近天天忙着练武,连酒也顾不上喝了,书院收了几十个学生,大部分都是无家可归的乞儿。”
李裕笑着问道:
“这些人不会都是曹家的眼线吧?”
“有些人刚进来就自己承认了,有些表示不是,但具体真假还需要验证。”
能拯救这些乞儿,也算是大功一件,经过闻焕章的培养,说不定未来还能出个大将军呢。
岳飞边吃肉边说道:
“卢师兄在城中买下一个大院子,刚开始卖蒸馏白酒,就被府尹的侄子把店门堵了,说破坏了行规,让卢师兄掏钱认罚。”
行规?
吕布笑道:
“真定府也有欺行霸市的行业协会了吗?”
“没有,府尹的侄子经营着一家酒坊,城中所有酒楼几乎都要用他家的酒,就连曹晖罩着的凤鸣轩,时不时也得从那里进点货。”
李世民问道:
“卢员外掏钱了吗?”
“没,将府尹的侄子了打一顿,我来时刚结束。”
好家伙,一直信奉和气生财的卢俊义居然率先动手,这跟他原著中喜欢息事宁人的性格可不一样。
刘协问道:
“是闻军师的意思?”
“对,想摸一下府尹的底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打他的家人。”
真定府玄武大街上,一家挂着神仙醉牌子的店铺前,身高九尺的卢俊义和比他矮半头的李应冲围观的百姓们拱手说道:
“诸位乡亲也看到了,非是我们兄弟动手打人,而是这位陈文举太过霸道,我们只想好好做生意,他却欺负外地人。”
一个围观的老汉好心劝道:
“后生,你可惹了大祸了,那个陈文举是府尹的侄子,此次回去叫人,定会把你的店铺砸个稀巴烂,甚至将你们兄弟押入大牢。”
李应故意用不屑的语气说道:
“府尹又如何,他还能在这真定府一手遮天不成?也不怕诸位知道,我们兄弟之所以来真定府做生意,是受东京一位贵人指使,若是此地的府尹不识抬举,打杀我们事小,得罪了东京的贵人,那乐子可就大了。”
该说不说,李应扮演一个背景深厚的角色还真挺传神。
尤其是他说话时那种“你懂得”的表情,一下子让围观的百姓联想到了东京的高官们。
乖乖嘞,怪不得敢打府尹的侄子呢,原来人家有靠山啊。
很快,人群中就有几个贼眉鼠眼的闲汉走开,表情还有些慌张,明显是报信去了。
旁边楼顶上,乔道清对谢映登和时迁说道:
“一人跟一个,不管他们见了谁,都一直跟下去,看看这些情报,最终会流向哪里。”
“好!”
“有事对讲机联络。”
三人离开,追踪各自的目标去了。
神仙醉门口,李应说了一通“懂的都懂”的车轱辘话之后,卢俊义将白酒端出来,请大家品尝,很快就促成了几单生意。
另一边,府尹家后院,吊着胳膊、半边脸肿得跟馒头似的陈文举,正跟真定府的府尹陈继才哭诉:
“叔叔,神仙醉这是在打您的脸啊,赶紧让捕快将他们捉拿归案,为我报仇啊!”
说完,他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还混着一颗牙齿:
“又掉一颗牙,我半张嘴的牙都掉光了,叔叔您说句话啊!”
陈继才听得心烦,冲管家吩咐道:
“喊孙捕头过来。”
管家刚要离开,一个小厮匆匆走过来,凑在府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陈继才当即喊住管家:
“别去了,这件事就此罢手!”
说完,又交代小厮:
“查清楚那两人在东京到底有什么关系,若是虚张声势……”
小厮秒懂:
“就送到城外军器坊炼钢!”
炼钢?
军器坊需要那么多工人吗?
隐身状态下的乔道清默默将这话记在心里,打算找个时间让邓飞在军器坊查一下,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