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一遍后,张飞拿着对讲机,一边联络史文恭,一边和石秀向外走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大门口,石秀数了数,门口的士卒差不多有上百人,而且全是重甲士卒,正面厮杀的话,哪怕大家武功再高,也很难在短时间内速战速决。
得想个办法将他们引开……石秀想了想,拎着手中的火把,装作不小心的一甩,正好落在了一间士卒们居住的茅草屋房顶。
晚上凉风阵阵,火把上本就是火油,在风的吹拂下,大火很快就熊熊燃烧起来,门口的士卒赶紧跑过来救火。
注意力一旦被吸引,机会就来了。
虽然门口还剩下不少坚守岗位的士卒,但大家有意无意的关心起了火势,不自觉就分心了。
趁着这个机会,张飞拎起长矛,悄么声的捅死两个士卒。
然后拿起他们身上装配的弓箭,抬手将箭楼上的士卒一箭射死,接着又放倒几个不引人注意的士卒。
石秀、史进、邓飞三人也用自己的办法清理着门口的士卒。
至于那几个战战兢兢的小厮,贸然动手杀人确实不太行,但凑到门口,闲聊扯淡的水平还是有的。
“什么人?!”
门口的守将发现了黑影中的石秀,二话不说就抽出了腰间的钢刀。
石秀回忆一下刚进来时差拨对守将吆五喝六的样子,立马模仿着差拨的口气说道:
“瞎了你他娘的狗眼,连我都不知道,赶紧开门,我有要事需连夜回城向府尹汇报,若是耽误了大事,定将你的脑袋斩下来喂狗。”
这会儿影影绰绰的,远处还有冲天的火光,守将看不真切,但看衣服,确实是差拨,便放下心来:
“以往不是都在这儿住一夜吗?今天为何如此急切?”
想到被那个巡逻队小头目啐了两次,石秀就气不打一处来:
“巡逻队的小头目气死我了,我会一并禀告府尹,将他治罪。”
守将哈哈一笑: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刚刚他来到这里,把你们的所作所为全都说了出来……真没想到兄弟居然好这口,我说你身上的香味不太一样。”
石秀:???????????
啥意思?
下一步是不是该说兄弟你好香了?
他冲守将嚷嚷道:
“赶紧开门,把吊桥也放下来,那边冲天大火你不去救,就不怕吃挂落?”
“被人攻破城门,我挂落吃得更大,无所谓了。”
守将说完,冲几个手下摆了摆手,很快城门两侧的藏兵洞里就出来两队人,大家一起用力,将大门缓缓打开。
接着,放下吊桥,守将陪着石秀走到门口,刚要说话,黑夜中突然响起了一阵破空声,一支羽箭从黑夜中射来,不偏不倚正中守将的眉心。
然后,史文恭一马当先杀过来,为了防止城门楼上的士卒通过绞盘将吊桥重新升起来,他用手中的长枪,直接将吊桥的绳索切断,然后纵马冲入坊门,手中的长枪上下纷飞。
袁朗和杨志一左一右在后面跟随,等他们冲进军器坊,门口只剩下一堆尸体和躲避己方骑兵的石秀。
乖乖嘞,骑兵冲阵真是吓人,石秀拎着刀进入藏兵洞,开始搜寻幸存者。
真定城内,府尹陈继才坐在书房,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看着管家陈忠问道:
“确认那个石秀是他们的人吗?”
“对,曹晖当时偷偷去看过,确实有石秀……老爷此次杀石秀,是为了敲山震虎,还是因为文举少爷被打的事?”
府尹冷笑一声:
“他们打文举试探我,我就杀一个密探作为回报……一旦查清那个刘备的底细,就将他们的人一网打尽,真定府不允许有这种别有用心的人搅局!”
正说着,厨房那个小管事再次出现,小声说道:
“启禀老爷,文举少爷下午让人抓了神仙醉的两个掌柜,还封了神仙醉的店铺,百姓们怨声载道、骂声无数。”
陈继才原本有些轻松的表情一冷:
“这个夯货,说多少次了,搜刮百姓的钱财要讲究办法,咋就一点儿都听不进去呢?明日一早,赶紧让他把人放了,没查清这群人的底细之前,不要公开撕破脸……另外放出消息,石秀偷了家里的东西,已经畏罪潜逃。”
管家陈忠呵呵一笑:
“明日一早我就办此事,石秀潜逃的消息放出来,定会让刘备方寸大乱,甚至派人四处搜寻……真没想到他死了还能为府里做贡献,真是个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