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请进。”亨森立马憋住笑声，努力装作一副很严肃的模样。

沃格尔一进来，就眯起眼睛看了亨森一眼。毫无疑问，亨森那不自然的表情已经被自己的助教一眼看穿。

“......哈哈哈哈哈哈哈，憋不住了。你看见那些报道了吗？哈哈哈哈哈，说得太生动了。你看那些球迷们为这件事配的动图了吗？简直......”

亨森拍桌子笑了半天，却发现沃格尔不为所动，于是硬是给憋了回去，然后清了清嗓子：“找我什么事儿，伙计。”

“克里斯.保罗的身体检查报告，很不可思议，连轻度扭伤都没有。”说着，沃格尔把一份报告放到了亨森桌上，“昨天的回放显示，克里斯落地时的脚并没有完全规避成功，而是以一个非常夸张的角度扭了一下。不过刚刚仔细检查之后，却是一切正常。”

“这就是连老天都眷顾我们，弗兰克。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帕楚里亚那样的烂人永远不可能得逞。”亨森随便翻了两眼报告，显得十分平静。可实际上，这家伙内心可激动着呢。

上一场比赛步行者之所以没有崩盘，是因为疲劳降低徽章起到了一定作用。而保罗不可思议的“起死回生”，应该也是伤病减少3级徽章的效果。

如果不是因为徽章的效果，亨森相信，保罗被垫脚后不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打过篮球的都知道，落地时脚踩到其他东西上面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哪怕是NBA级别的职业篮球运动员，也不可能有那么坚韧的抗性。

而战胜老鹰的比赛结束后，经验累计器也再度让亨森获得奖励。亨森这一次又选择了快速恢复徽章，让自己的快速恢复升到了2级，配合上已经拥有的3级伤病减少，无疑是将伤病对球队的影响降至最低。

徽章越是影响比赛，亨森对这些东西也就越迷恋。毕竟最近这段时间，徽章所带来的作用是非常直观的。不过这一次升级过后，下一次升级所需的经验直接从500变成了1000！看来亨森想要奖励，就必须更努力一些了。

赢了球又拿了奖励，亨森心情能不好吗？所以面对一脸严肃的沃格尔，亨森依然嬉皮笑脸。

“这一次也许是老天眷顾我们，但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我不是说克里斯，我是说你呢，亨森。作为一个主教练，昨天怎么那么不冷静。你要是被罚出场，谁来指挥比赛？”

“你啊。”亨森想也没想地笑着回答。

“好，就算我可以替你指挥比赛。比赛结束之后，你怎么能放任他们去客队更衣室找别人的麻烦？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你自己居然都参与进去了！要是昨天双方真的动起手来，无论你们的拳头是为了正义还是为了复仇，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更严重的是，联盟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你想看到保罗、韦斯特、史蒂芬森加上你一起被禁赛一个赛季吗？你难道想看到奥本山宫殿的事情在步行者队身上重演吗？”

沃格尔的情绪非常激动，让亨森都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对......对不起亨森，我只是......”沃格尔连忙挥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可能太大了点。

“不，是我该对你说对不起，弗兰克。你说得不错，我昨晚好像是太冲动了。”亨森这一次没在笑，而是非常认真地冲沃格尔点头。

“你知道，我这人有时候......的确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容易说错话，也容易做错事。不过还好，我身边有你和塞拉斯。昨天谢谢你们了，我保证，以后肯定会小心行事。”

沃格尔笑了笑，瞬间也没了脾气。为什么自己当初和奥布莱恩一起干了这么久，最后却心甘情愿地跟着这个菜鸟主帅，可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

和亨森在一起工作，你感受不到什么主次之分。他尊重自己的每一个助手，也听得进助手们的建议。更别说有时候，亨森干脆就让沃格尔去布置战术了。这种事情在奥布莱恩身上，是永远不可能体会得到的。

沃格尔和亨森就像是冰和火，亨森是火，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为球队搭建阵容，让步行者队用一些匪夷所思的方式拿下一场又一场比赛。当然，他也一个人承受着所有人的谩骂和攻击。

而沃格尔无疑就是冰，在亨森容易出乱子的时候，在亨森经验不足的时候，在亨森得意忘形或者暴走的时候，这块“冰”又会出来给亨森降降温，让亨森保持一个理性的状态去看待问题。

两人各有缺点，但又恰恰能刚好互补。这可能也是为什么，步行者的崛起会如此迅速的原因之一吧。

“走吧，去看看小家伙们的训练怎么样。还有三场比赛打全明星，这之前，可不能出岔子。”

亨森拍了拍沃格尔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走出办公室，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