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那哥几个也都回来了,还带了些菜回来。现在的我也只能为这些兄弟们下除做些家常菜,说白了就是个厨子,还是个没证的不地道的厨子。说实话,这些都是我自己学着的,老爷们自己一个人在外生活,怎么着也得学会自己给自己做着吃。在这里我没有钱与他们合交比较贵的房租,哥几个也没有怪我,用《落叶归根》里的一句台词叫:真他娘的仗义。我是个小气的人,因为没有钱所以我也慷慨不起,所以不喜欢欠人情,可现在这样的情况,不得不欠着。我一直相信自己会有一个机会起来,算命的说我的生活靠自己奔波,可我却是个生来骨子里就有懒气的人,这一点没有取母亲的优点,属实有些遗憾。
几杯白酒下去,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有些清醒。这也许是年轻人的一个惯例,酒喝到飘的时候,习惯的拿出电话来,胡乱拨个女孩的号码聊,呵呵呵,不知道能聊些什么,酒壮怂人胆,平时不敢说的话都对她说了,喜欢你,爱你,照顾你,一生一世,屁呀,哈哈,不过说了就说了,爱咋咋地。
我也掏出手机,偏偏接了一个电话,是我叔打来的,我强做清醒,让自己的思维清楚起来,舌头也尽量去掰直了说话......
“回来!瞎接电话。你那杯酒还没还我,喝!”秦可红着脸冲我嚷到。“吵吵啥,瞅你那脸红得跟猴**儿似的。还嚷嚷,小心嚷缺氧了,到时候更红!”我的话让这个酒桌上再次起了*,秦可有些挂不住面子,笑过,马上端气一杯白酒,“罚!啥也不用说!”“老子不是吓大的!操!”说完我的虎劲又来了,一连干了三个啤的。
见我的情绪有些反差,他们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摇摇头,他们也不再追问,吃过喝过,我们一起要去唱歌。我被他们掺着走上出租车。
我是第一次进入那种相对我来说比较高档的场合,锃亮的地板,眩目的灯光,文明的服务生。我的歌声我自己知道,招不来狼,能招来一群熊。所以我坐在角落,不去参与,可是听到他们唱得那么痛快,心里也有一股冲动,也许是心里的不悦,长期受压抑的情绪想得到释放吧,我的激情慢慢的被他们肆无忌惮的歌声点燃了,热涨冷缩,我真的要爆了,上去抢下一个话筒,胡乱的吼起来,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那样的狂放,第一次感到一种真正的快感,第一次感到是那样的痛快.....那哥几个全看着我,许久没说话,只是笑,“大哥,你真疯狂。”
日子嘛,总还是要过的,生活中总是充满这样那样的变数,刺激着我们的神经。当然对于我这样的平凡的人来说,日子大多是枯燥的。我年少的时候,也许是电影电视看多了,总是渴望以后能有一种浪漫而又刺激的生活,但是长大后,我发现我不能,因为我自己就缺少那种浪漫,也没有勇气去面对那种刺激的生活,索性我就做一个平凡的人,让自己的生活平淡些,希望不要有什么大风大浪,安安心心的工作,找一个体贴的老婆照顾自己,几十年如一日,了却了这一辈子......
可每当我的对生活有些绝望的时候,生活总是会带给我一些新鲜,进而让我的激情再起涟漪,充满希望,充满信心。不知道是不是生活在和我开玩笑,我已经打算安心在省城找份销售的工作,度过自己的青春,叔叔的电话却给了我对生活的渴望和憧憬。我离开了省城龙州,离开了在那段苦日子里朝夕相处有苦同吃,有难同当的兄弟,离开了生我养我的东北大地,远赴华北。走的那天早上,哥几个还在睡觉,也许他们早就醒了,我收拾好东西将前一天写的字条留在了茶几上,站在客厅的****,我再次认真的环视了这令我难忘的地方,悄悄的推开门,像以往告别的时候一样,我抬起右手行了一个军礼......兄弟们,我走了,珍重。
小的时候,我最喜欢坐火车旅行,上了大学之后,经常是坐着火车在学校和家之间奔波,这种**被充分的满足了,尽管是几个小时的车程,但也能让我过足了瘾。当我踏上火车那一刻,有一种失落也有一种遗憾。我就要离开这个将我从年少无知培养成一个本科学历的法律大学生的大城市,这个过程包含了无数的新鲜,无数的惊讶,无数的心血;可惜我并没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这个大城市中闯荡出自己的一份事业,呵呵,也许是命运吧,“天将降大任......”这是我常常挂在嘴边并深深的刻在心底的一句自勉。
离别仅仅是在那一瞬间让我们感到无限的伤感,可那种感觉却是我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虽然仅仅是那一瞬间,但只要我们把握住了,在将来的某个时间,某个安静的场合里我们会翻覆着记忆中这段往事,值得我们去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