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感激刘瑶能够对我说出这样的实话,但是我更恼怒刘瑶如此的下贱,我甚至想开口大骂。
和我讲完这些之后,刘瑶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再说话,似乎在等待着我对她的批判和辱骂,可我没有,我只是叹了口气,静静的躺在床上,我感到了身心疲惫,更感到了一丝无助和悔恨。
在那次之后,刘瑶一连三天没有和我联系,郁溪也已经完成了对这个陶老板的简单调查。他们了解到的这个陶老板的信息非常的少,但是有一条是十分有用的,刀疤脸曾经说过的那个从车站分局将他领走的司机正是这个陶老板的人。
案子似乎越查越离谱,越查离他们的目标越远,郁溪有些无奈,他看着这些调查资料,满脑子的雾水,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且尽量将他们的目标人物和他们调查到的这些联系起来,似乎什么也没发现。他们顺着刚刚发现的这些线索摸查,但是到头来似乎这个线索一个悬崖,到了这里已经无路可走了。
对于这个案子,郁溪开始变得有些气馁了,他向张队通报了他们调查到的所有情况,并且告诉张队,这个刘瑶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了,他向张队申请让我彻底的脱离这个案子的调查。
那天晚上,郁溪就睡在我这里,他对我说,这个房子我还可以继续住,但是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找份工作,真正的工作,要开始学着在这里生活,他让我这两天有时间去附近的川大看看,那里有培训中心,去选个专业报个名,学个一技之长,钱他可以先借我。
我很感动,正想母亲说的,我交了这么多人,惟独郁溪是最最没有交错的,危难时刻才见真情。我也劝慰他不要压力太大,车道山前必有路,全中国这么大,藏四五个人,想找到他们谈何容易,线索一般都是在不经意间跳出来,然后在你绝望的时候给你希望。郁溪没有做声,我继续说道,我没有学过刑侦,我也不是警察,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但是作为朋友我只能鼓励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压力大了,心情就不会好,心情不好,身体也就缺少了精神支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钱都没了,你那什么破案,再说了,这个案子你都盯了这么久了,就要继续盯下去,真有一天你把这个案子破了,说不定你就升职涨薪了。
“你说是不?郁溪。”
回答我的只有他轻轻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