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见面就激动熟络了一番,葛三叔就带着老头走进了屋,我也跟了进去。
“老哥,这次来我这怕是有什么事吧。”葛三叔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老头心里有事。
老头点上旱烟,深吸了口道:“兄弟,你还记得前些年的那场大洪水吧。”
听到这话,葛三叔脸色一变,许久没有说到,过了好一会才道:“我怎么可能忘,孩儿他娘就是死在那次的洪水里,打那之后江上就一直不太平,鱼虾也全都死光了,那冬天村里不少人因为没钱买棉衣都冻死了。”
“今晚,我要把在河道里作祟的东西灭了!”
“什么?你…”葛三叔指着老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老头那鹰一样的眸子盯着葛三叔,“不能再让拿东西再作祟了,那场洪水就是教训,要是放任他不管,这两江百姓永无安生之日,兄弟,我需要你的帮助。”
“老哥,咱俩都这么多年交情了,有啥事你直接开口就是,兄弟我没别的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葛三叔拍着胸膛说道。
老头想了想道:“那好,今晚虎子出殡的时候我需要你带着大明他们仨藏在一边,我料想那三人棺定会现身,到时你和大明他们一拥而上,把那棺材拉上岸来,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这可以,要不要我再去买点符咒什么的镇邪?”葛三叔点头道。
老头摆了摆手道:“这倒不用,只要打开棺材应该就有镇压他们的方法,对了,把我带来的那些渔网缠在一起,四张渔网合成一大张,两大张渔网叠在一起,弄个双层的,要不然真困不住那东西。”
“这个简单,大明一会就能昨晚,可是就俺们四个人够么?那可是妖物啊,要不要我再去喊点人?”葛三叔忧心道。
“那成,再找四个,八个人我就不信拉不住一口棺材。”老头放下旱烟袋,把前端的烟丝到了个干净。
葛三叔让大明去编网,二明去喊人,三毛则是继续敲打着那口棺材,老头把我留在的这里而他则是出去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包。
在我好奇的眼神之下,老头打开包,我顿时来了兴致,老头居然买了包红糖!
“老头你这是要干嘛?”我问道,不知为何我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老头可是从来不买这种东西的。
老头讪笑两声,那声音让我头皮发毛:“小娃儿你跟我呆了这么久都没能吃上好的,今天爷爷给你补补。”
“少来。”我板起脸道:“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吧。”
“嘿嘿,爷爷只是单纯的心疼你,哪能有什么目的呢?”老头谄媚的说道,手里却撕开袋子冲了包红糖水,老头把杯子递到我身前,“娃儿,尝尝吧,甜得很。”
我看了眼这红糖水,红的像血一样,我顿时摇头道:“不喝,看着就没胃口。”
老头一愣,“娃儿,这红糖水可是能解煞的,今晚要是解决不了也能让你多活一会。”
“真的?”
“那当然是真的。”老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看到老头这个态度,我也不再怀疑拿起杯子咕噜一口便喝下,然后不等老头开口自己有泡了一杯,没多久一大包红糖都被我喝了下去,但我偶然间瞥了老头一眼,那张老脸乐得跟菊花绽放似得,让我不明所以。
这时棺材铺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身材矮小的小胖子迈着八字步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不是李广田又能是谁?
李广田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二十多个壮小伙子,都是二三十岁的汉子,平时跟李广田关系都不错。
“龟儿,敢踹老子的门不想活了?”看到李广田走进来,葛三叔唾了口吐沫大步走上去,指着李广田鼻子骂道。
被葛三叔这一指,李广田先前那副牛逼哄哄的气势顿时消散,可当着小弟们的面他还是强撑着反驳道:“老子今天是来破除封建迷信的,你个老东西一边待着去、。”
砰!的一声巨响,只见一直在敲棺材的三毛把锤子扔到了地上,虎视眈眈的走向李广田,随手抄起地上的板锹指着李广田骂道:“姓李的,有种你再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不光是三毛大明也一样,大明宛如一尊磐石般走到门口,李广田的小身子骨跟其一比简直就是小鸡仔,大明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起来。
别看葛三叔为人和蔼,但真狠起来整个村里没人不怕,他的三个儿子也是如此,三兄弟话虽然不多,但以前可没少打架,名声恶的很。
被两兄弟这么威胁着,李广田顿时送了,把目光移到老头身上,“王喜光,你最近给我安分点,你搞封建迷信的事老子可都记着呢,你个老东西给我记着。”
听到这话老头也很气愤,他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要去除魔,这孙子居然过来捣乱,老头也忍不住了,指着李广田骂道:“李广田你这小兔崽子还长本事了,你爹过来都不敢跟我这么说话。”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是村里的队长,你以后不许再弄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否则别怪我把你家给砸了。”
“你敢!”老头怒道:“老子刨你祖坟,断了你家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