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床就跟牙疼或者烟瘾一样,都是让人很蛋疼或者咪咪疼的事情,陈皇妃认床这个小秘密,赵甲第曾经在与她有过短暂的短信交流中,侥幸猜中,这才有了临睡前的恶作剧,这就好像一个将恐怖片视若洪水猛兽的胆小孩子,被人一个人无数遍念叨着恐怖片中的场景,八成要崩溃,陈皇妃收到满屏幕的“认床”后,愈发失眠,在原本勉强能够适应的酒店大床上辗转反侧,数了八百多只小羊羔后,换了几百遍的小红帽,还是睡不着,一怒之下,干脆起身,坐在床上发呆,犹豫着是不是给那挨千刀的男人打骚扰电话,终于矜持和教养战胜了感性和气愤,以最大的克制力保持沉默。
天蒙蒙亮,她依然没有成功入睡,披着睡衣走到窗口,结果看到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活蹦乱跳地在酒店外晨跑,时不时耍一些有模有样的路数把式,他倒是神清气爽,陈皇妃不禁哀叹遇人不淑,狠狠洗了个澡,她也就是不会扎草人,要不然赵甲第早就被扎成窟窿了,去吃早餐的时候,遇上了肉疼那三千多房价而往死里吃自助餐的王八蛋,陈皇妃挤出一个杀伤力无上限的“开怀”笑脸,它乡遇故知一般,端着盘子坐到低头风卷云涌盘中餐的某人面前,含情脉脉,目送秋波。
不知大难临头的赵甲第抬头灿烂笑道早啊。
陈皇妃微笑道晚上睡得香吗?
赵甲第点头道不错啊,大床挺舒服的,比寝室床板肯定要好点。你呢?
陈皇妃继续“深情凝视”眼前装傻扮痴的年轻男人,笑眯眯道很好,非常好,不能再好了。我得谢你啊。
赵甲第终于意识到杀机重重,眼前这位似乎由慈悲为怀的观音菩萨转换为被调戏的女侠了,赶紧亡羊补牢道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不像呐。怎么看着还是这么好气色,保养真好,当然,最重要还是因为天生丽质。
陈皇妃笑意愈浓,在别人看来,就像一对晚上**过的恩爱情侣,大清早就开始**了,她轻轻道呦,不愧是高材生,转弯就是快,见风使舵比谁都溜。
赵甲第傻笑,以不变应万变,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雷霆万钧,咱还是不动。
陈皇妃莞尔一笑,竟然似乎不打算追究,让赵甲第逃过一劫,她轻淡道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
赵甲第嗯了一声,略带歉意,看来是低估了陈皇妃认床的严重性,玩笑过火了。
赵甲第正在小小懊恼的时候,接到一条短信,火烧屁股,立即拔腿跑路,让陈皇妃摇头笑了笑,心境依旧古井不波,以她的身世加上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出来的阅历,要想轻易对谁卸下心防,比较天方夜谭。各地的政客,暴发户,膏粱子弟,京城红三代,官二代,甚至是凤凰男,品质和修养都不差的男人,都见识过了,好的坏的不好不坏的,黑的白的灰的,都领教过了,心湖兴许被投下过大小不一的石子,但最终都归于平静,不太一样的赵甲第,也不例外,陈皇妃是很看重第一感觉的,对她来说,她的真命天子,应该是第一眼就能让她有勇气去飞蛾扑火的,赵甲第太年轻,像个弟弟,聪明,不那么世故,有点小调皮,的确有一定程度的好感,但要说男女之间的喜欢,又差了几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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