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甲第这边云淡风轻的当下,隔壁的vogue幕后女老板却很纠结,一是摸不清郭青牛和那个年轻人的关系,二是希望注定被白捅了两刀的胖子别再没眼力劲地上门挑衅,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她一点都不肉疼,前段时间郭青牛跟刘大公子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场恩怨,她的男人丢了上七位数的赔罪银子是小事,真正可惜的是跟刘欣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台面下默契,每次想到这里,她就一阵胸闷,光头是谁,该她知道的她当然一清二楚,自家男人提起过,说是在东北吉林一个边境地下赌场认识的哥们,郭青牛给他解决掉一件棘手大麻烦事,但既没要钱也没要物,直说是看你顺眼就帮,每次她男人说起这个都两眼放光心情大好,她最清楚不过,在自家这个向来骄傲自负的男人眼中,能瞧得上眼的公子哥最起码就是刘欣这个级数的省府城市一线大纨绔,要不是二世祖,那就更加难得,偌大一个杭州,混黑至今逍遥快活没被尸沉钱塘江的,也就是那些个上了年纪的老不死家伙和寥寥几位壮年大佬,所以上次郭青牛偶尔登门拜访,她是大酒大肉尽心尽职招待着,谁曾想她刚一转身,这个谈吐得体的光头就把刘欣的女人给拖去龙井路一带去打野战,作孽啊,头疼的女人使劲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小方,这事很麻烦?”她身边的中年男人笑问道,他身上有一股雍容沉稳的气势,这类让刚出社会愣头青自卑到死的大叔,要是要祸害白菜,就跟《蜗居》里大权在握的宋大秘书长一样,例无虚发。
“麻烦倒不麻烦,就是那个不怕麻烦的人惹了事后还不领情,把我气得不轻。”身段气质都无可挑剔的熟妇苦笑道。
“那个年轻人,还是带鸭舌帽的那位?”他来了兴致,瞥了眼隔壁座位上的那帮年轻后生以及看似普通泡吧族的鸭舌帽男人。他说话的时候,那位专门被vogue请来伺候他这尊大菩萨的女孩就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而中年男人身边明显气场上刻意弱了一截的稍年轻男人则跃跃欲试。
“带鸭舌帽的,就是前段日子跟刘欣闹得不可开交的主角。”方菲叹了口气道,似乎是怕再生变故,挤出一个笑脸轻轻解释,“不过脾气是差点,人还不错。”
中年男人何等七窍玲珑,闻弦而知雅意,哦了一声,笑道:“听说刘欣最后吃了个闷亏,前段时间我替吕老进京办事,刚好错过这一茬,下边的人又不敢跟我讲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你算半个当事人,给我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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