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完成了？”顾卫民觉得这话有点多余。

凌天翔点了点头，同时接过了顾卫民递来的香烟，贪婪的吸了几口后，他这才开口说道：“子弹打中了目标的头部，肯定完蛋了。不过，在我开火后不久，主席台就发生了爆炸，从我们后来听到的爆炸声判断，应该是遭到了大口径迫击炮的炮击，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顾卫民朝曼德勒城区看了过去，“我还以为是你们为了撤退埋设下的炸弹呢。”

“没有，我们撤退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麻烦，甚至没有遭遇叛军的阻击。”凌天翔靠在了直升机的舱门上，“还有一点，之前军情局提供的那处地点并不理想，敌人甚至知道我们回去那里，我们选择了另外一个狙击点。”

“有人泄密？”顾卫民立即瞪大了眼睛。

“不一定。”凌天翔反而摇了摇头。“我最初的时候也觉得有人泄密，可这并不一定。”

“为什么？”顾卫民仍然有点紧张。

“百货大楼是唯一理想的狙击阵位，任何一个有狙击作战经验的人都知道那里会有危险。因此，很有可能是美国的教官判断出了这一点，而不是有人故意泄密。”凌天翔简单分析了一下，“最大的问题是，到底是谁炮击了主席台？而且，炮击的时间相当精确。如果考虑到炮弹飞行的时间的话，几乎就在我开火之后，炮弹就射了出来。”

“那只能是我们的人。”顾卫民摸了摸额头，“可我们之前没有安排这方面的任务。”

“顾大队，你说是我们的人？”阿马拉这时候插了一句话进来。

顾卫民与凌天翔都朝阿马拉看了过去，他们都知道阿马拉还有话没有说出来。

“我当时没有关闭通信器，也许……”

“你是说，是军情局安排的人？”凌天翔首先反应了过来。

阿马拉点了点头。按照计划，在撤退的时候，凌天翔他们的位置已经暴露，所以不需要担心通信信号被敌人截获，因此，在凌天翔确定要开火的时候，阿马拉就打开了通信系统，以方便随时与后方的支援人员取得联系。也就是说，凌天翔开火时发出的枪声是通过通信系统传出去的，那么军情局的人就能确定凌天翔准确的开火时间，同时下令让另外一支部队开始炮击。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顾卫民朝凌天翔看了过来，“我们得与军情局好好沟通一下了。”

凌天翔没有说什么，他觉得自己被人玩弄了一次。这次的作战计划是与军情局一起商量确定的，而军情局方面并没有提到任何与炮击有关的内容，如果真是军情局安排的炮击的话，就足以证明，军情局只是想利用凌天翔而已，而不是真心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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