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漫长的人生里,她总会喜欢上段柏庭。
静香对段柏庭总有些偏见,这里的偏见当然不是来自于讨厌他这个人。
而是她发自内心对联姻的抵触。
并且她也是唯一知道宋婉月初恋的当事人。
在她看来, 段柏庭就是棒打鸳鸯的恶人。
“可是喜欢怎么能勉强呢。”
“不勉强的。”
她一脸认真。
他的风评好像很差, 连她最好的朋友都不喜欢他。
可他明明没有很坏, 哪怕再缺乏耐心, 在面对她的眼泪时,也能耐着性子去哄她。
被家里告知联姻对象时,宋婉月哭了两天, 眼睛都快哭瞎了。
段柏庭这个名字好比家中经常用来吓唬小孩的警察和医生。
在宋婉月看来, 他无疑是和恶魔划上等号的。
段家一堆狗血烂账,坊间传闻更是将其与灵异挂钩。
十年前的遗产争夺,有人说段老爷子是被活活逼死的。
闹得如此沸沸扬扬,最后反倒被一个小辈杀出重围。
因此, 关于段柏庭的恶意猜测更是铺天盖地。
能走到最后, 没一点手段和狠厉, 怎么可能。
宋婉月在此之前一直都惧他怕他。
是之后的相处中, 她发现他其实不是外面传的那样。
-
结束了和静香的见面,宋婉月回到家时, 客厅里空无一人。
她心里纳闷,人都去哪了。
换好鞋子后,伸手将灯按开。然后走到冰箱旁拿了瓶水,边喝边往楼上走。
近来气温低,前几天还下了雪,屋内的暖气又有些太热。
回到房间,她连灯都来不及开,迫不及待的去脱衣服。
才这么一会儿,身上就起了汗。
她摘下围巾,把外套脱了,又去脱毛衣。
里面只剩一件很薄的打底。
被汗洇湿,贴在了身上。
等她走到衣柜旁,准备去拿睡衣的时候,屋内传来男人的轻咳声。
宋婉月动作停下,转头看了一眼。
虽然没开灯,但可见度不算低。
这会眼睛适应了黑暗,也能隐约看清一些。
床上的男人,坐起了身。
这个点不算晚,才八点,但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睡了一会儿了。
宋婉月过去把灯打开。
床上,段柏庭坐起身,被子滑至腰上。抬手按了按眉心。
再睁开眼时,眼底仍旧带着刚睡醒的淡淡乏累。
宋婉月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吵醒他的,是推开门的时候,还是脱衣服中途。
她愣了愣,手里还拿着挂睡衣的木衣架:“对......对不起,吵醒你休息了。”
“没事。”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掀开被子下了床,“也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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