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会难过。
五味陈杂的情绪仿佛全部塞进她的胸口,被一只手胡乱揉捏,导致她的心脏又酸又涨。
她不承认,死鸭子嘴硬,说自己不记得了。
听出了她说话的声音与昨日的不同。
不再裹挟冰冷,又恢复到往日的娇气。
段柏庭喜欢听她这么说话。虽然旁人总爱胡乱揣测他的喜好,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择偶观必定很高,最起码能力和自己相匹配。
哪怕仅仅是在人际关系方面为他做助力,也得是个为人处事方方面面都极为周到的。
曾经有人试着通过男女情-事方面想要和他拉近距离。
酒局上主动让美人坐他身旁为他斟酒,或是在他落榻入住的酒店房间内安排个温婉贴心的。
他直接换了酒店。
在这方面过于不通人情了,以至于取向方面也被揣测。
又或许,这些都不符合他的心意。
也是,到底是姓段,平日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对女人更是格外挑剔。
直到那阵子他联姻的消息传出,听说对方是宋家那个大小姐。
娇滴滴,公主病,奢靡骄纵,挥霍无度。
空有一副美丽皮囊的花瓶罢了,换了寻常男人或许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可对方是段柏庭。
那个目下无尘,又利益至上的男人。
他不可能如此落俗。
可事实呢。
他不光落俗了,并且比任何人都落的要早。
他十分清醒的主动踏进这个美丽陷阱里。
宋婉月身上穿的是一件吊带的睡裙,领口很低,甚至能看见锁骨下方,中间那块区域,若隐若现的沟渠。
她纤细白皙的天鹅颈上错落着几块不成规则的红痕,甚至连锁骨都有。
段柏庭抬起手,泛着凉意的指腹在上面轻轻划过,仿佛是一块冰将她冻住。
她一个激灵,脊背挺直,抬眸看他。
那里像是恢复记忆的开关,零零散散的碎片被塞进她的大脑里。
她记起了片段。
段柏庭带她去透了会气,准备开车将人送回家的时候,她耍赖不肯回。
酒劲上来了,便开始发起酒疯。
要摸他,隔着衣服摸了好久,觉得不尽兴,还要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将手伸进去摸。
一开始段柏庭还会阻止她,喂她喝水让她清醒一点。
她就开始哭,边哭边嘴硬:“你以为我在意吗,我根本就不在意。我压根就不想摸你,等着让我摸的人都快排到巴黎了,我勾勾手指一股脑全涌上来求着我摸。其实你也就那样,我根本就不稀罕!”
她越嘴硬,哭的就越厉害,嘴上说着不在意,就差没把“超级在意”这四个字纹在脸上了。
段柏庭无奈叹气,喂她喝完水,将瓶子拧紧,随手扔在车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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