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还录音了？”

花昭月挑了挑眉，果断道，“那得加钱。”

“……行，加。”

孟玉纺咬牙切齿，“一人给你们七万，怎么样？”

“成交。”

花昭月打了个响指，“合作愉快，大妈。”

孟玉纺眼皮一跳，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妈的，自己再怎么也才三十岁，怎么也称不上是大妈吧？

虽然心里在骂，但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见状，花昭月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透出一丝冷意。

但面上却是笑眯眯道，“那我们就先走咯，有缘再见，大妈。”

孟玉纺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花昭月离开的背影，攥紧拳头，目露狠色。

……

江流白用冷水洗了把脸，刚从厕所里走出来，迎面就看到花昭月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见他出来，花昭月歪了歪头，将其上下打量一番，“解决了？”

“呃……”

江流白不确定她这句话有没有特殊含义，因此含糊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药效不算很大，他能忍住。

“行，那我们走吧。”

花昭月率先转身。

江流白跟了上去，还想问问事情的后续发展，“那个……”

“都搞定了。”

花昭月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边往外走边道，“那个大妈会赔偿我们两个一人七万的精神损失费，你等着收钱就行。”

“啊？”

江流白一愣，“她没提什么条件吗？”“让我们不能报警，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什么的。”

花昭月随口道，“不过无所谓，只是口头约定罢了，我可没打算遵守。”

江流白又有些意外地“啊”了一声。

作为一个道德底线比较高的人，不遵守这种事他想都没想过。

“啊什么啊，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不遵守承诺不是很正常的么。”

花昭月耸耸肩，“而且这也只是对方的缓兵之计罢了，那个大妈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我们。”

江流白：“……”

“对了，待会你把录音给我一份。”

走出ktv，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花昭月笑了笑，“先下手为强，我先把她送进去待个几年再说。”

……送进去待个几年？

见女孩面色轻松，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江流白不由呆了呆。

“怎么了小牛郎？”

花昭月看了他一眼，笑吟吟地问，“被这险恶的社会吓到了吗？”

“那倒没有。”

“那就是被我吓到了？”

“……是因为你，但不是被吓到。”

江流白回过神来，摇摇头，“只是忽然觉得，你年龄分明和我差不多，但处理起这种事情却这么得心应手……你以前，应该吃了很多的苦吧？”

“……错。”

花昭月大概愣了那么一两秒，然后果断道，“是你太废物了。”

江流白：？

“哦。”

他面无表情，“我这么废物那还真是对不起啊。”

“你知道就好。”

花昭月点点头。

江流白：“……”

“我也上过系里的语言表达课，牛郎同学，你这种话术还是对你的老板们去用吧。”

花昭月语气散漫。

顿了顿，她又说，“而且我也没有吃多少苦。”

月光下，女孩仰起头，慢慢朝天边皎月举起一只手。

望着指缝中透过来的光亮，记起自己被无情抛弃的童年，回忆着从小到大的种种。

她明净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因为——”

“于我而言，人生，易如反掌。”

“……”

望着女孩完美无瑕的侧颜，似乎是被其语气里毋庸置疑的强大自信给震撼到，江流白久久没说话。

还真是……魅力十足的女孩呢。

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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