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这么麻烦！”

老鬼留下的影像从眼前消失后，夏洛特叹了口气。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是打算这一次趁机搞清楚当初穿越时的情况的。

但是，按照老鬼的残影给出的消息，这么做却似乎有些危险。

对这个说法，夏洛特倒是没有怀疑。

这不仅是出于对教导他法术的老鬼的信任，更是因为夏洛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见识了太多的鬼怪。

——甚至于，他还亲手创造了包括女武神和无头骑士在内的不少鬼怪。

这让他早就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意识深渊的存在。

——艾丽克西斯作为北欧神话中的女武神，是有名有姓的鬼怪。

她本质上同样是不存在大脑的，却能在不明确借用某一个人大脑的情况下完全像正常人一样思考，依靠的不就是人类全体的意识共同体吗？

夏洛特之前其实就知道这一点，只不过对这个过于神秘的人类全体意识的共同体，缺少足够的了解而已。

而按照老鬼如今的说法，那不就是意识深渊吗？

在借用《盗梦空间》上映得到的新能力，可以逐渐深入梦境的深层探索之后，夏洛特也终于要直接接触意识深渊了。

夏洛特已经完全理解老鬼的担心了。

他虽然如老鬼猜测的那样，不会就此放弃，但也意识到，自己的准备，可能没有想象的那么充沛。

当然，这还仅仅是夏洛特的一个猜测。

毕竟，他因为那个誓言，寻找深渊之主的踪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可即使是之前他最为怀疑的百慕大三角深处，也没有太多的发现。

——那个灵气四溢的海底金字塔虽然神奇，但研究了一段时间后，夏洛特也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

这让他怀疑，自己之前关于深渊之主藏在深海的猜测，是不是错的。

而现在，在得到了老鬼有关意识深渊的消息后，夏洛特突然有些怀疑，深渊之主的“深渊”，是不是其实是意识深渊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