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他们两个干什么事了?”
苏阳放下手中砚台,问道。
他这个城隍近来都在练字,在城隍庙中所听之事,也全都是烧香百姓的己事,在这些事情中,苏阳可没有听到有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果然坐在办公室久了就与世隔绝了,今后班底成熟的时候,必须要实行两下乡!
“这事情……唉,没法详说。”
掌柜的对苏阳说道:“也是风源识人不明,他本来也是我们县里面有名的才子,忽然就提出到外面游学,将自己的家产,妻儿全都托付给了陈诚,而这陈诚在风源走后,一开始规规矩矩,后来就开始做一些侵占财产的事,这风源家的产业让他来经营,十年来是全然破产,而陈诚倒是在这十年来,将风源家的产业逐步都给买了过来,这两家一个掌柜,左手倒右手,这种事情谁看不出来?像他这种缺德人,就应该保小,省的自己绝后!”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苏阳低头看着砚台,他在青云山城也有一段时日,竟然是全然不知,若非这夫妻两个人打了起来,让这旧事重提,恐怕此事当真埋着了。
“风源的妻儿哪里去了?”
苏阳问道。
这种事情,只要风源的妻儿能够跳出来告陈诚,苏阳给当地县令一点暗示,能够将这家产全部判回去。
“都没了。”
掌柜的叹道:“他的儿子早年得了重病,拿不出钱来治病,就此没了,从那以后风郑氏大受打击,没过多久就在城外上吊了。”
“风源呢,一直没有回来?”
苏阳又问道。
掌柜的摇摇头,说道:“兴许早死在外面了。”
“唉……”
苏阳听着叹了口气,这年代通讯不发达,交通也是问题,出一趟远门都是十天半个月,若是在深山老林之中横死,也没有个人知道。
抛妻弃子去游学,苏阳也不知这人哪根筋没搭对。
在城中又买了一些东西,待到要出城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也是苏阳目力极好,半靠在马车上面,在前面挂着一盏灯笼,沿路便向着城隍庙方向而去。
也是在这苍穹之下,夜幕之中,娄书生和蔡书生这一对姑表兄弟,结伴从山上下来,两个人没有打灯笼,从这山上下来之时,两个人不约而同抱着膀子,似是一股寒意沁人心脾,冷到了骨子里。
“现在这月份,不应该这么冷啊。”
娄书生搓两下手,说道。
“夜深露重。”
蔡书生在一旁回道,回头看了看山上,说道:“若非普贤寺的师傅不收留,真不想赶这一截夜路。”
两个人是在山中游玩,过了时间,本欲住宿在普贤寺内,但是普贤寺的和尚们说近日并不方便,将两人关在门外,逼得两人无奈下山,连夜前往青云山城中,这一走,至少要有一个半时辰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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