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庭伟提出了反对意见:“文莱这地方降水又多,几条小河几百年的时间还不知道变成啥样呢,并且这条最近的诗里亚河还是被人工改造过的,拿来当地标……”
此话一出吴庭伟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不得了的真相,赶紧环顾了下四周看有没有侧目的归化民——好在首长们说话的时候归化民们都自觉地保持着一定距离。
众人又讨论了一会儿还是没整出个好的方案来,还是决定兵分两路:船队靠岸扎营,再派一小队往西边仔细测量三条河的距离。
事实证明吴廷伟的担心是多余了,经过实地勘探,除了因为人工改造变化较大的诗里亚河外,另外两条河的位置没太大变化,此时的马来奕河比文澜江都大上不少,因地处热带径流深度也较大,水流湍急,是较好的生活和饮用水来源;而更西边的巴兰河则是砂拉越州第二大河,水量巨大,在米里角形成了明显的三角洲地形给船队提供了很好的地标。
大船队还没完成卸货,勘探队就己经完成测量任务顺利回航了。经过比对,船队现在停泊的地方就在原来的诗里亚“十亿桶原油纪念碑”广场以东100米内的范围。误差已经不影响勘探工作了。勘探队决定就在这里登陆开启本时空的第一次石油开采之旅,而黄璐则打算好了将来要在原来的“十亿桶原油纪念碑”的位置换上自己指导石油开发的纪念巨像。
诗里亚沿岸的海床十分平缓,两米多的水深一直能廷伸出去有近百米远,因此大吨位的海蓝号野风号只有远远地就下了锚,勘探队的人员从绳网下船再转乘小帆船分批登岸。
上岸的人第一件事情就是做好防虫防护,三亚田独开发时期就因疟疾的肆虐造成极大的阻碍,各种热带病也是一直以来困扰南下开发的头号敌人。
好在诗里亚油田都在海岸上,无须深入雨林进行作业。海滨的卫生条件较之内陆要好很多,至少蚊子要少很多。威胁到工人健康的各种有毒昆虫和爬行类也比较少见。
但是勘探队还是都遵照卫生部的要求全部套上了长衣长裤,手上带着棉麻混纺手套,头上带的藤帽也是经过特殊设计——宽大的帽檐还缝上了一圈纱网可以放下把整个面部遮住,另外皮肤暴露的部位也都涂上了除虫菊脂溶剂。
有两个小组的队员在清理海滩上的低洼水坑,另—组队员在海滩与树林过度的区域升起硫磺和艾蒿烟雾,顺便把能点燃的植物都一并点燃——在海滩上黄的黑的白色升起一大片烟雾来群魔乱舞,把跟着来的土著劳工吓得不轻。
元老院的石油勘探队从麻拉港拔锚起帆后的两天,带着满身修补痕迹的荷兰商船“好运号”也晃晃悠悠地在麻拉港的栈桥下了锚。从海盗手中逃出生天的好运号船长阿尔曼德冲下船就朝商务员丹巴斯滕亲人般地拥抱上去,当然他们还真就是远房表亲,阿尔曼德船长在亲吻巴斯腾的时候少不了从他的表兄这里骗上两瓶珍贵的格瓦斯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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