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灵岳。”
温关山降落下来,站在打量灵岳,露出笑容:“当年你叛经离道,擅自篡改古代圣贤的经文经意,被岑师逐出师门,你我不是同门,不必称我为师兄。”
灵岳先生目光闪动:“儒家旧圣的经典,为何不能改?不合时宜,跟不上当下,那就要改,不改,就要被打!我改旧圣的学问,为的是让儒家能发扬下去。老师不理解,我也也无可奈何。不知师兄因何要杀圣佛和道圣?”
温关山目光扫向远去的花狐等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道:“老师自缢,死在天市垣,这些年惟独你这个弃徒在孜孜不倦的追寻老师死亡的真相,真是难为你了。灵岳,让我看看你修过后的旧圣经典,有几分火候。”
花狐带着道圣和圣佛一路逃遁,风驰电掣,圣佛和道圣奄奄一息,气息微弱,伤势极为严重。
突然,后方雷声大作,无比明亮的光芒照耀,将天市垣无序地带照亮,一座座大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花狐心中一沉,知道这定然是灵岳先生出手。
他是灵岳的弟子,对灵岳的本事极为了解,仅从雷声的动静,便知道灵岳先生动用了一切力量!
“先生是在拼命!”
花狐咬紧牙关向前狂奔:“文圣庙就在不远!只要到了文圣庙便算是安全了!”
夜晚的时候无序地带鬼神横行,极为凶险,须得找到庙宇歇脚。文昌学宫拜的便是文圣公,因此文昌学宫来天市垣历练,每次都要在文圣庙落脚。
前方,文圣庙在望,花狐鼓荡气血,发力狂奔。
他的四周雷光倾泻,那是从天而降的雷霆,一道道雷霆粗大无比,花狐还无法引动这样的雷劫。
灵岳先生曾经对他说过,改动儒家旧圣留下的经典,必遭雷劫,旧圣的学问造福了过去五千年,众生得旧圣的教化,旧圣经典便如同天道一般。
天道院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天道院便是研究圣人学问的地方。
改动旧圣的经典,便会引来天道的责罚,因此会遭到雷劈,会夺人雷劫。
“我们这一脉儒生,作为圣人的传人,须得把旧圣过时的学问改成新学。”
灵岳先生曾经对他说道:“几千年前的旧圣学问,可以指导未来几千年,而现在旧圣学问一成不变,已经落后于世界一两百年。我们加以改变,让旧圣学问变成新学,可以跟上世界,跟上时代。我们做不到让儒学新学指导未来几千年,但只要我们铺出这条路,将来肯定会有儒学的新圣做到这一步!”
花狐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雷劫,此时的灵岳先生一定是把旧圣经典中的无法改动的地方也加以改动!
这样做极为凶险!
“先生就算不死在那人手中,也会死在天劫之下!”
花狐眼泪夺眶而出,犹自奋力狂奔,这时他的元气托起的道圣和圣佛看着天空中的雷光,各自惊叹。
“岑老头的弟子,真的走出了一条惊人的道路。岑老头若是还在,一定极为欣慰,认识到自己错了。”
“岑圣人是何等倔强?他将人家逐出师门,岂会认错?”
“灵岳的想法虽好,可惜修炼的时间太短,被温丞相一路碾压啊。”
这时,雷光大放,灵岳先生从花狐头顶飞过,砸塌一片山林!
“何人胆敢伤我文昌学宫的老师?”
文圣庙中,一个身影冉冉升起,迎上温关山,正是左松岩。
他此次亲自率领学宫的西席与士子一起进入天市垣历练,顺便拜一拜文昌帝君,适才雷声大作,直奔文圣庙而去,自然将他惊动。
“原来是温丞相!灵岳先生,是我文昌学宫背锅的,被你打死了,我文昌学宫找谁来背黑锅?”
后方神通爆发,赫然是左松岩挡住那位温丞相,两人大打出手。
花狐急忙挥手,元气化作黑云飞出,将砸在山林中的灵岳先生托起。
灵岳先生还未死,依旧吊着一口气,奋尽余力,嘶声道:“老瓢把子也挡不住温丞相,快走!去朔方――”说罢,头一歪昏死过去。
花狐奋力狂奔,趁着夜色向朔方奔去。
空中的战斗波动极为剧烈,左松岩要比全力施为的灵岳先生更强,竟然挡住温关山。
但只挡了片刻。
花狐又感受到温关山的碾压之势,压迫着左松岩直奔这边而来,不由心中骇然。
“轰!”
左松岩从他们头顶飞出,砸得一片山头坍塌。
就在此时,只听车马喧嚣,前方有大帝巡游天市垣,天空中各种异象层出不穷。文昌帝君的声音道:“东陵主人,被打的是我的传人,不可不救。只是我实力不足,还请东陵主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