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林又不是瞎子,他知道,这个时节计较所谓的官场礼仪问题,那纯粹是自己找不自在。
王学平心里有事,也就没多作客气之举,送走了去填五脏庙的高晓林之后,王学平重新坐回到了办公桌前,继续审阅各个区县报上来的汛情。
限于这个时代防汛手段的落后,王学平除了提前安排加固大堤,筹集足够的防汛物资之外,更多的时候,还必须要发动各地的干部群众,上堤巡守。
各个区县在王学平的严令之下,不敢稍有懈怠,到目前为止,整个仁江市驻守在大堤上的人员,已经超过了五十之多。
要知道,仁江全市的总人口,也不过六百多万,护堤的青壮已经接近了十分之一的比例,不可谓不高。
在现行的专政威权体制之下,类似于防汛这种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要命问题,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王学平心想,如果是在大洋彼岸的米国,恐怕很难见到大堤之上人头攒动,好似蚂蚁一般的场景吧?
当第一个洪峰正沿着仁江河道汹涌向下的紧急汛情通报,摆到了王学平的桌面上的时候,已经填饱了五脏庙的高晓林恰好迈步走了回来。
不管王学平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高晓林是省里派来的钦差治水大员,而且又是新任的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他都必须把相关的情况告知给高晓林。
高晓林皱紧了眉头,反复看了几遍洪峰即将到来的简报,整理过思路之后,就笑着对王学平说:“我还不了解你的脾气么?你可是从来都不打无准备的仗啊。如果事先有预案的话,就按照既定方针办吧,我这个刚上任的mén外汉,就不chā手了,免得给你添luàn。”
不会吧,一向喜欢揽权的高晓林,竟然如此的好说话,这实在是令王学平感觉到讶异。
事物反常既为妖,王学平暗暗提高了戒备,不lù痕迹地请示说:“领导,这年头的事,谁能说得准呢,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啊。您此来代表的是省委省政fǔ以及省防汛抗旱指挥部,没有您的同意,我哪敢luàn作主张啊。”
高晓林笑着摆了摆手说:“学平啊,别人也许不清楚,你还不了解我么?在中夏省那边,我就没分管过农业和水利,整个一mén外汉。”
说句心里话,高晓林越是谦虚自制,王学平的心里的疑虑也就越深,姓高的这个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yào呢?
随同高晓林一起来的省政fǔ办公厅副主任王大光,原是高某人的贴身秘书,他自然对于高晓林的心意非常了解,于是chā话说:“王市长,高省长此行带着我们来,主要任务是协调上下游几个地市的协调分洪问题。至于仁江本地的防汛问题,自然是以仁江本地的党政领导为主了。”
身为随员之一的省水利厅副厅长江xiǎo青,也点着头说:“没错,防汛问题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两个婆婆当家作主,不如一个媳fù主事,效率反而高得多。”
王学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以高晓林的为人,即使担心承担可能的风险责任,也应该不至于这么好说话吧?
不等王学平继续说话,高晓林指着接到风声后,刚从大堤上赶回来,匆忙进mén的市委程辉,笑道:“该怎么干,你和程辉同志商量着办就行了,只要是你们俩意见一致做出的决策,我都支持。”
王学平听见意见一致这两个字,心里猛地一凛,难道说,程辉和高晓林,或是高家早有默契?
PS:有段时间没写了,有点手生,速度慢了不少,兄弟们多多担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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