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他带着战士们,来到大堤下面的时候,居然发现堤上的人们,你挤我夺,争先恐后地从大堤上冲了下来。
张文天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第一印象就是,难道大堤已经进水了?
再一想,张文天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大水破堤是个什么概念,别人不清楚,他这个曾经参加过很多次防汛工作的军分区司令员心里却是明白的。
眼前的大堤对于王学平的意义,张文天这个铁杆兄弟,心里自是明白无误的。
也来不及多想,他把手一摆,厉声下令道:“端枪上堤!”跟在身后第一排的战士们,接到了上级的指示,一个个平端着手中刚发下来的95式步枪,朝着汹涌的人潮,就逼了过去。
即使是最大胆的人,面对一排杀气腾腾的枪兵,心里多少也有些犯憷。
在枪兵的身后,是黑压压一大片的肩上扛着铁楸的干部战士们,大部队呼拉拉地迎向了四散奔逃的人群。
结果,楞是从乱军之中,杀开了一条上堤之路,着实不易啊!
张文天前脚刚登上大堤,随即发现了正扑向大堤的蹙船,按捺住心下的异常震惊,他立马吼叫出了声,并在战士们的协助下,从人堆里杀了出来,冲到了江堤边上。
拖船半沉于水,张文天面上却没lù出丝毫的笑意,那艘满载着砂石的蹙船,由于惯xìng,依然以排山倒海之势撞向了大堤,险情远未结束,或者说,只解决了一部分。
和小小的拖船不同,趸船吃水很浅,即使用枪榴弹击破了船体,进水也没有那么快,最主要的,还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王学平提着竹杆带人已经冲向了蹙船,不管顶不顶得住,都只能是听天命了,不不了一起被水淹没。
端着步枪的张文天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驾驶舱里一定有人驾驶,
他默默地等着他们lù面,然后开枪射击。
“你们几个准备下水抓人。”张文天端枪立在现场,整个人玟丝不动。
“是!”接了命令的几个水xìng好的战士,几下把自己的外衣录光,踢掉脚上的鞋子,一边甩动着肩膀,一边小跑着冲向水边。
不大的工夫,步枪上的瞄准镜里,出现了两个踉踉跄跄的身影。
张文天心里暗暗冷笑了一声,他已经看清楚了黑三和金有德的外貌,搭在扳机的手指正yù发力。
突然,张文天发现了惊人的一幕,只见,金有德手里枪,而枪口正好对准了,茫然无所觉,正准备跳水逃命的黑三的后心。
枪口略微一偏,张文天果断地抠动了扳机,“砰!”子弹恰好穿透了金有德持枪的右手腕。
听见声响的黑三扭头一看,赫然发觉,凶光从金有德的眼帘之中,一闪而过。
混老了江湖的黑三立即意识到,姓金的这是要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脚下猛地一蹬,黑三的身影,已经一跃而起,扑向了浑浊的水面。
就在黑三一头扎进水面的瞬间,“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他的tuǐ上猛地传来了呀阵令人难当的疼痛。
坏了!黑三意识到中弹了,右tuǐ再也不听使唤了,整个身子渐渐开始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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