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当家主必须维护家族的利益,必须维护家规的威严。”萧琰不屑地摆了摆手。
不等萧朝贵反驳,接着道:“朝贵长老可能忘了萧家先祖立下家规的初衷,一个家族想长盛不衰,必须敬畏家规,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
“你ru臭未干,竟在老夫面前谈家规,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萧朝贵气得老脸发紫。
“萧朝贵,你也迟到了,理应受罚。”萧琰冷冷地直呼其名。
“放肆,我爷爷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萧定涛怒吼,萧定峰已经昏死过去,现在他是这一边的大将,他必须站出来。
“我是萧家家主,任何人的名字我都叫得!”萧琰转而冷冷地盯着他,“你,也要在迟到的情况下以下犯上忤逆家主吗?”
这话非常重,一旦定了以下犯上的罪名,家主甚至可以直接处决他。
啪!
萧朝贵急怒攻心,甩手给了萧定涛一个巴掌,这个不肖孙子快把他气疯了,这不是往萧琰的枪口上撞吗?
萧琰看到这一幕,心里暗暗遗憾,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反应还是很快的,一眼就看出了个中利害。
但他不会就此放过萧朝贵,今天开这个会,就是要把这一派系彻底打到尘埃里去,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萧定涛被一巴掌打醒了,垂头丧气地道:“不敢,我哪敢忤逆家主,我很尊敬家主的。”
嘴上这么说,完全是被老爷子打的,心里一万个不服。
“家主,可满意?”萧朝贵不咸不淡地道。
“朝贵长老,你这是用私刑代替家法,我有些看不懂,麻烦你解释一下。”萧琰则不软不硬地顶回去。
从开始到现在,萧琰一直稳如泰山,无论对方如何上蹿下跳,他只恪守一条,那就是以家规为准绳,一切依家规办事。
主动权牢牢掌握在他手上,他是家主,他有对家规的最高解释权。
他说自己被萧定峰和萧定涛冒犯忤逆了,没有人能反驳。而冒犯家主,在萧家家规中是重罪,必须严惩,他抓牢这一条就够了。
听了萧琰的话,萧朝贵鼻子险些没气歪,但他还真是无话可说,因为家法明文规定不可用私刑代替家法。
他只要认可萧琰的话,就坐实了用私刑的名头。
“家主,你误会了,我是为了维护家主权威,所以才出手教训自己的孙子。”萧朝贵的老脸憋得青紫,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但还不得不说违心话,“家主英明,应该知道我没有资格执行家法,也就没有私刑替代家法一说。”
“哦,朝贵长老的意思是,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和执行家法无关,是吗?”萧琰慢条斯理地道。
“如果家主能网开一面,不再追究我等迟到的事,老夫感激不尽。”萧朝贵皮笑肉不笑。
萧琰摇了摇头:“我刚才说过,国法家规,容不得践踏,否则有何存在的必要?今天我身为萧家家主,为萧家着想,必须正风肃纪严明家规,只有萧家风清气正了,萧家才谈得上有美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