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眉头一皱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司马遹怎么知道我们宰了皇甫重?即使仅仅是皇甫重身亡的消息,也不至于这么快传到洛阳啊。刘殷跟我说,将皇甫重以及身边亲卫通通斩杀了,梁州治所南郑与洛阳方面发现什么地方不对也应该是两三月之后的事了。”
司马颙有点愤怒的说:“那次行动,刘殷并没有带回皇甫重的尸首,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但派人去南郑打探过,皇甫重确实一直没有再返回南郑。”
“不会是皇甫重没死,接着逃亡到洛阳去了吧?那也不可能啊。以诏告的内容看,完全没有这个事情,他身中多箭也不可能坚持一个人的到洛阳。那…那只能是有走漏的兵卒逃到洛阳,并向司马遹的朝廷禀报了此事。他们一查对,就知道是有人冒充御使,然后推理到大王身上。只能如此了。”
司马颙摆摆手说:“现在说这些没用了,世容你看现在我们该如何行事才好?”
李含深吸一口气说道:“现在大王您只能一往直前,再无退路了。还好,我们基本上已经准备妥当。只是可恨晚了一步,如果我们能提前向天下诸侯传檄,那么言论上对我们就有利的多。现在他司马遹抢先一步,我们再发出这檄文。可信度就会弱一些,信服我们的人就会少一些。”
司马颙一声冷笑说:“孤管他人心不人心的,最终得天下还得靠刀把子,等孤入了洛阳,天下人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那么,现在我们开始干吧。”
……
洛阳皇宫勤政殿内,司马遹正在批阅着各方来的奏折。连续跪坐一个时辰后,司马遹感到后脖颈的肌肉发僵,于是抬腿走出殿外,来到春光明媚的御花园之中,舒展筋骨。宫人们对司马遹在花园中做操,跑步的习惯已经习以为常,都以为皇上不知从哪个方士哪里学得的养生之法。
就在这个时刻,一个黄门内侍悄然进入勤政殿内,偷偷摸摸的从衣袖之中掏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非常迅速的倾倒在案几上的茶壶之中。
“你在干什么?!”黄门背后传来一声娇声厉喝。那黄门惊的手一哆嗦,纸包也掉落在地,包中粉末撒的到处都是。他回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吓的张口结舌。对方正是当今皇后王婷。
司马遹的后宫废除了很多礼制规矩,皇后即使不经请示也可以随便出入司马遹的宫殿。王婷今日无事,突然心血来潮想见司马遹,也没带宫女随从,径直来到隔壁的司马遹宫室。刚进房间就发现这一幕。
王婷情不自禁喊出一句后,已知事情不对,不做声色拔腿就向殿外走去,只要走到外堂,就有大批宫人和侍卫。这黄门已经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快速追了上去,将王婷的衣袖拉住。
“放肆,大胆奴婢…”王婷看他途穷匕首现,也开始高声呵斥起来,希望外堂的人能听见。可那黄门的双手已经掐住王婷的脖颈让她发不出声来。王婷被太监双手掐着脖颈,摁倒在地上,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胀的通红,双脚开始乱蹬。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