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看到这,心不禁提到嗓子眼上。经历过广济攻城战和龟山之战的他当然知道这种炮的厉害。他万万没想到一支千人左右的汉军小部队还带着这样的重型火器。常遇春急忙下令要明军散开,但已经来不及了。
二十门子母鹰炮向明军持续轰击,每炮都连续用了五发子炮。距离较远时用实心跳弹射击,近时则用霰弹射击。除此等明军进入百步范围时,汉军还用轻型弩炮抛投手榴弹。明军的沙盾此时亦能被燧发枪射穿。
一片硝烟轰鸣中,人员密集的明军损失有多惨重可想而知。那些举着大盾的壮汉如同狂风中的片片枯叶向后飘去,落地时,身体连同他们的大盾已被撕裂。阵中爆炸的手榴弹,炸伤明军兵士无数,每一枚均能重伤一到三人,轻伤三到五人。明军军阵顿时大乱,汉军燧发枪手继续排枪密集齐射。
“撤,快撤”常遇春不顾身份的高喝起来。不用他喊,明军已如同潮水般,顺着四条道路向后退去,有的人不慎摔倒在地,无数脚板从他身上踩踏而过。
汉军并没有追击,因为常遇春还保留着五千人在后面,用弓弩和大小铳炮押着阵脚。他迅速收拢了溃退下来的兵士。
看着满地的明军尸体和蹲坐在泥泞中哭嚎的伤兵,常遇春心中如同油煎一般。但他现在不能撤,一是他不甘心,二是他也撤不了。只要他将军阵一撤,对方全力追击,明军必溃。
常遇春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名将,短暂思虑后。他令明军在田野上,从四面八方向汉军阵地攻击,又集中起全部两千骑兵,从四条碎石路上向汉军发起冲锋。
那些在田野泥泞中向汉军靠近的明军兵士们,进入汉军阵地外围五十步内就成了活靶子。在自由射击的燧发枪手砰砰枪声中,在手榴弹炸起的数尺高水柱中,一个个扑倒在泥水之中。
以散兵前进的弓弩手接近汉军军阵后张弓开弩射击,但基本没什么效果。这种散兵弓弩手远距抛射,除非是专门训练五六年的射手,否则极难命中对方,更何况对方还有充当掩体的战车车身掩护。
从田野进攻的明军只是为了分散汉军火力,常遇春将希望全部寄托在骑兵身上。此时,四路骑兵向汉军迅猛压去,子母鹰炮上一轮都将预备好的子炮打光,现在断无时间重新装填。
由于田野中进攻的明军分散了汉军火力,每条道路上只有六十名燧发枪手进行排枪三段轮射。尽管将明军骑兵不断射落马下,但这样的火力显然不能阻止明骑冲入汉军阵中。
明军铁骑汹涌而来,在积水的碎石路上溅起一朵朵水花。速度越来越快。
“火绳机铳准备!”表情漠然的夏燕说道。
八辆战车的车厢箱板落下,八尊造型怪异的铳炮展现在汉军军阵之中。准确说,应该是八串铳炮,数以百计的粗大铳管被链条窜连在一起,形似后世的机枪子弹链。只不过这大号链条上装的是整根的铳管,每根铳管长三尺多,粗达两寸多,就是重型火绳枪两倍的口径。
操作的兵士,给这装置的火绳上了火。而后一名兵士操着把柄操控它的方向,另一名兵士转动起一个转盘。
齿轮,链条,凸轮等传动机构的带动下。铳链将铳管带入铳架的槽中,在入槽一瞬间,药室仓盖被一横架拨开。入槽后,夹着火绳的钩头刚好落下,落入铳管的药室之中,轰的一声发出一弹。接着放空的铳管又被链条带出,同时下一发铳管装入槽中,进入下一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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