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城机开始锤击奇額城的城门,奇額城门远比一般的厚实坚固。这些破城机居然一击之下未能将门板彻底敲碎,只是砸开一条大大的裂缝,门内几根闩柱仅剩一根未断。数十名守军兵士们全力抵住城门。
在破城机内部,几个大块头兵士们挥汗如雨的用绞盘将重锤再次高高吊起。而后用扣锁将重锤扣住,再从锤头卸下绳索。
与此同时,一锅锅热油继续倾倒在“木屋”顶上,顺着顶棚的缝隙滴落到兵士们甲胄之上,再从甲胄上的缝隙渗透到身上的皮肤。
虽然早已失去高温,但热油仍旧会将人烫的疼痛难忍。然而这些兵士都是系统戟兵,悍勇和纪律合二为一的结合体,忍着疼痛继续有条不紊的操作着。
接着又有几个火把和点燃的稻草捆落下,但没什么效果,“木屋”事先已经被弄的潮湿无比。覆盖于棚顶的油脂只能加大火把或稻草捆的火势,并不能将棚顶自身燃烧起来。
“轰隆”一声巨响,抵门的兵士们纷纷被击倒在地,有的甚至飞出去两三米远。城门终究是未经受住重锤的第二次锤击。奇額城的四座城门先后被击破。
早已在破城机后,顶着箭矢,排成冲锋队列的夏国兵士们冲入了奇額城。
尽管鲜促诧异厚实的城门这么快就被撞破,但他并不惊慌。
随后他发现攻城的兵力并不多,自己估算了下,就四千余人,除去一千商军,只有三千夏军,而且其中两千是民兵,赫赫有名的虎贲似乎只有几百人的盾卫参战。
这让他心中一个念头闪过,难道对方发现自己设的这个陷阱,分兵去拦截了?但是马上他打消了这个疑虑。自己的淮夷友军有三万人,自己亲自去营盘看过,接天连地的营帐,这是他这辈子见过人数最多的军队。
即使夏军分兵拦截,又如何阻击的住?这里是千里平原,无险可凭。没有山丘湖沼,即使河流也就一条沙水。
自己耳闻过夏军长枪军阵犀利,但那又如何?几千人遭遇数万人,再怎么布阵,也防不了对方的侧翼迂回,左后右同时被攻。只能对着一向进攻防御的长枪阵又有何用?
此时,城下的战局已不容他多想。
顶着城头飞矢,蜂拥入城的夏军戟兵和盾戈手们在城门洞里就遭到守军的密集堵截。双方将长戟,矛,戈相互向对方身上,脸上,以及四肢招呼上去。一片兵戈碰撞之声。
相对而言夏军将兵刃插入或斩入敌军的身体比对方要容易的多,因为奇額城的守军身着皮甲,而夏军即使民兵也统一披挂扎甲。
局面一时僵持不下,此时一名指挥夏军民兵的将卫高声喝道:“都先撤出来“,门洞之中的夏军兵士纷纷后撤。出现在守军面前的是一大票居于城门外两仗处的夏军民兵弩手。
上百支蹶张强弩所发射的箭矢,分批次一**集中往门洞子里射出,每批相隔一两秒,刚好是对方尸体倒地所需的时间。城门内的守军兵士被强劲的箭矢无情的洞穿肢体,成片倒下。
城楼上的守军见状,也不顾那些攀梯爬墙的商军,纷纷集中到城楼,拼命向下射出箭矢,这些夏军强弩手纵使有盾戈民兵的掩护,依旧大量中箭倒地。
此时,一队黑盔黑甲的精悍甲士从这些弩手后方奔出,向城门洞中快速奔去。靠近城门洞时,他们手中的强弩齐齐射出箭矢,将堵在城门的仅剩一点守军射倒后,将手弩往背上一挂,顺手摘下了盾牌和大剑,杀入城中。
这些人正是在南乡参加特种山地作战的那批武卒锐士,被华临时调到奇額城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