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摸着石头过河’吧？但是拜托，我们可不是要过《小马过河》里的那种河，源氏重工就算是条河也是雅鲁藏布江级别的，我们一脚踏空就淹死了！”这种充满不确定性的计划实在没法说服夏弥，他想现在自己一定是绿色的，不是因为环保，而是被吓的。

这一个月夏弥同学跟着猛鬼众的人到处玩，从本州岛玩到四国，又从银座玩到乡村，简直比在卡塞尔的时候疯的多。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如果被发现，大不了就是杀出来。”叶梓轻描淡写地说。

“喂，你说杀就杀，我怎么办，我可是娇滴滴的女孩子啊。”夏弥整个人都坏掉了，自己就玩了一个月，就要干这些事情。

看着叶梓完全没有等等她的打算，只好屁颠屁颠的跟过去。

...

“源氏重工里会有龙类么？”夏弥把枪插进枪套里，“要我说全部装填弗里嘉麻醉弹就好了。”

“鬼知道，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藏着的东西……比我们最大胆的猜测还要夸张。”叶梓沉吟着说，“就像冰山，你能看到的冰山只是浮在海面上的十分之一，巨大的真相藏在海水中。小心点没错。”

“那个老头子还说了什么？”

“没什么，钥匙在里面，需要我去取出来而已。”

走到教堂内的后院，门打开，一口井在院子中央。

叶梓打开手电筒，光柱照亮了身后蒙尘的圣母像。

虽然年代久远颜料有些变色，但圣母像仍然泛着华贵的红金色，这说明绘画的颜料中掺有真正的金粉。

这里是水井下方，叶梓领着夏弥直接跳了下去。

夏弥这才知道这座建筑居然有地下建筑，周围都是灰尘，看起来很久没有来过了。

“看起来这是座老房子啊！”夏弥赞叹，“这风格可不像日本房子。”

“在二战前这里是一座天主堂。明治维新后很多教士来日本传教，当时信仰天主教的人很多，这里曾是东京信徒的据点，住着几十位神父，定期举办礼拜和弥撒。”叶梓说，“二战中东京遭到轰炸，浮雕和拱门都被炸毁了，只剩主体结构还保持完好。店长看中了它的地段，就租了下来，花了不少钱装修成夜总会。舞台原来是安置管风琴的地方，卡座区原来是唱诗席。这一层是忏悔室和读经室，二战时被用做了轰炸避难所，直到今天它还是政府规划的避难所，不过店长是把它当作储藏室来用。”

光柱扫过的地方都是灰蒙蒙的，四壁刷着白垩，地面只是用水泥抹平，墙壁上还残留着烟熏火燎的痕迹，角落里堆放着管风琴的部件、珐琅装饰的讲经台，还有两三个人高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挂着陈旧的赭红色法袍。隐约能感受到这座天主堂当年的繁华，神职人员穿梭来往，念诵《圣经》的声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