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
意玄垣望着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突然下跪的凡馨琰有些不解。
“皇上,恳请皇上恩准秀女在竞选期间偶尔能回家与家人相聚,琰儿想家人了,自小从未离开家,所以求皇上圣批。”
“凡馨琰,你表面上看起来刚强不屈,可实际也是有软肋的呀,朕真是越发对你不解了,越是不解,朕反而觉得越对你感兴趣,要说起相貌,你可比其他秀女逊色多了,相貌拍平平,没想到厨艺还可以,居然还藏有这一手。”
“未曾想到皇上喜欢吃琰儿做的家常炒菜汤羹,皇上若是喜欢,琰儿愿意每日为皇上准备营养膳食,恭祝皇上吉祥如意,身心舒畅。”
“这人呐,世上走一遭,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凡事放宽心,定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是吧,皇上儿?”
“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挺淡然豁达的,遇事皆知命有定数。”
“皇上,说真的,大道理谁都晓得,可是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兰韵寒双手托着腮帮子,看着这两个打情骂俏的一男一女,觉得此时此景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多余的主,可是心里面多少有那么一些不甘心在里头。
于是想了个办法打断这两个人的聊天。
“哎呀!”
“民女该死,不该让打扰皇上圣餐。”
下跪后捏着自己的耳朵作犯错状。
意玄垣冷漠地看了一眼掉在地下的汤勺,碎开的手绘景泰蓝荷花花瓣破了一个角,再什么话也不说,看都不看兰韵寒,摆出一副让她自生自灭的高傲姿态。
瞅着意玄垣也没什么反应,白苑瑶心生一计,掏出自己的绣花丝帕,捏起碎掉的汤勺,想要将残局收拾干净。
乘此机会,也想让意玄心软一次,放自己出宫回府探望亲属。
可刚要捏起柔软的丝帕去够碎陶瓷,突如其来的手肘传来一阵剧烈的酸痛。
“告诉我,你手里的这个丝帕是哪里来的?”
“请皇上自重,此乃民女前几些时日所绣。”
“你说谎!”
意玄垣愤怒地快将脸上的青筋暴露,异常瘆人。
站在一旁手拿拂尘的来福赶忙过来替白苑瑶辩解:“皇上息怒,凡姑娘这帕子的确是她自己绣的,前几日奴才给皇上前往御膳房取膳,恰巧路上撞见了她,说是裙子被那花园里的花草勾破了,还好生问奴才,秀女们在这宫里的规矩,可以在月里领用多少匹布呢。”
“那日奴才见了这丝绸裙摆,你看就是淮阳苏绣,品质不凡呐。”
“淮阳苏绣?”
意玄垣松了手,脸上写满了无奈的问号。
“这不是紫烟姨妈的府邸地儿么?”
“这凡馨琰听闻是意玄城中人,出阁前也难有机会前往淮阳。”
傍晚的夕阳红彻了天边。一朵火烧云明亮得刺眼。
转山转水不流外人田,那嫣然一笑百花迟的容颜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意玄垣一如未发生一样平静,伸手将那多修着蓝色蔷薇的白丝抢了去,转身踏着愉快的步伐回了自己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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