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杀多了，有时候就忍不住想，是不是做得不对？能不能少杀一点？但终究，还是继续杀人。有时候也觉得可杀可不杀，但最后为什么还是要杀呢？就是因为我是荀子门徒，人性本恶，你都把人家那样了，虽然没杀了，但人家能有你的好？一有机会不是就要杀了你嘛。我死了没关系，可我还有一个闺女，她可不能死，她要是死了，我能把整个天下都烧了。当然，可能我会死在我闺女之前。话说，要不你收了我闺女吧？你这人滑头，我相信我闺女跟着你吃香喝辣还有待考验，保住性命应该是不虞的。”
“……四条”
“吃。我说，小子，黑鬼让你收媳妇儿，你还推三阻四的干什么？他那闺女又不是无盐女，长得水灵俊俏得很。你不要，有得是人要。”
“对啊，八指早就惦记黑鬼的闺女了，你要是不要，他可就有点迫不及待了！唉，不许换牌，打四筒就打四筒，我正好要碰。”
王弗有些头疼地望着黑鬼、八指和老胡子，脑袋有些发懵，导致一哆嗦竟然抛出去一个九万。而九万是已经配好的，不由心中大感后悔与惋惜。但稍感安慰的是，没人要。
“唉不错啊，来了个暗杠……话说，你真不考虑一下吗？我闺女真的貌美如花，不是骗人的。”
“这不是骗不骗人的问题，就算她真是美若天仙，咱没感情，也不好就立刻走一块儿。不过，我会照顾你闺女的。像你保证，我会死在她前面。”
黑鬼表示满意了，但还是嘟囔道：
“什么感情不感情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蒙上盖头抬到夫家，就此生儿育女，一辈子不改，要什么感情？感情都是结婚后的事情了，你急个甚龟毛？”
八指难得地和黑鬼站到了统一战线，一边不慌不忙地摸着牌，一边悠悠地说道：
“黑鬼说话虽然十句不中九句，但偏偏这句有理。也不知你小子从哪儿学来的歪理邪论，又是自由恋爱，又是感情基础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老老实实听老辈儿安排，毕竟你还可以自己纳妾嘛！爱纳几个纳几个，你要是真有能耐，纳个千儿八百个谁又能说些什么？”
“啐”“啐”
两声响亮至极的唾沫声，黑鬼怒视着八指，恨不得拿起手中的麻将当成暗器啪啪啪将他打成筛子，怒气冲天地道：
“哪个王八蛋要是娶了我的闺女，还敢纳妾，看老子不卸了他四肢！”
老胡子也忍不住嘲讽道：
“恐怕是你自个儿想纳个千儿八百的吧？莫要撺掇人家大好年轻人。”
“呦。”八指彻底火了，他平生以年轻人自居，最爱别人夸他青春活力。老胡子这副阴阳怪气着实令他恼怒，从腰侧刀鞘拔出九纹刀，就要冲着老胡子光亮的大脑袋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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