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凌景径直绕到了她的身后,一双手按在了她拿着的扫帚柄上:“你不是要手把手教我扫地的吗?诺,我现在不会了,你教我吧。”
手把手?
江夏瞪大了眼,满脸都是惊恐。这句话不是她和喻清泠在座位上开玩笑时说的悄悄话吗?凌景怎么会知道?
他不会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很龌龊的人吧?
还有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江夏认命的闭上了眼。
“放松一点,等会老师来看到我们这样,指不定就遭殃了。”凌景还嫌事情不够大,在江夏的耳畔落下了这句话。
“那你还不放开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江夏咬牙切齿道。
凌景轻笑了一下:“这不是因为……你拒绝了我的告白,所以我怀恨在心,要报复你。”
“报复你个头。”江夏话音刚落,便看见了站在前面面无表情看着他们的班主任。
强哥那颗发光的“卤蛋头”就这样直直的暴露在他们两人的视线中,他的眼神也如鹰般在他两身上扫视了一圈。
凌景的手此刻还放在江夏的扫帚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环抱的姿势。江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抬头和强哥对视了一下,麻木的闭上了眼。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早恋吗?”强哥毫不留情的把凌景和江夏叫到了办公室里。
江夏听着强哥的训斥,狠狠地瞪了凌景一眼,似乎在责怪他装逼装过头了。凌景也有些愧疚,毕竟事情是因他而起。
“强哥,我们刚刚是在交流如何扫地。”凌景说出这句话后,好想狠狠地拍死自己。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班主任怎么可能会相信?
果不其然,强哥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凌景,又把目光放在了他身旁一直低着头乖巧听话的江夏:“江夏同学,你来说说,是不是凌景强迫你的?”
本来麻木不仁的江夏此刻抬起了头,一双眸子红红的,看上去像是刚刚一直在默默地流泪。凌景大惊,她这是……入戏了吗?
江夏悲痛欲绝的看了凌景一眼,那眼神中似乎透露着她要把凌景给出卖的讯息。
没错,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对不起了兄弟。
“老师,凌景今天早上很突然的告诉我,他想当劳动委员。我当时吓坏了,我说劳动委员是我啊,我很热爱这个位置。况且,这班委我一直都是当着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给他呢?于是我不服气的和他在草坪上大打出手,他威胁我所以要锁了我的喉。对了强哥,锁喉你是知道的吧?”还好江夏没有说什么凌景喜欢她这样的鬼话,否则凌景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四肢健全的从班主任办公室里走出去。
不过这理由又是什么鬼?
他想成为劳动委员?
这……谁又能比谁高贵呢?
不过显然强哥好像是相信了,他平时也是有看新闻和消息的习惯,所以现在年轻人的用词他都是明白的。
当时看江夏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再结合了一下两人这一年的表现,早恋这事儿好像确实说不过去。
凌景……就算了,江夏他是知道的,乖乖女一个,怎么可能和凌景乱来?
强哥分析到这里,还忍不住自己给自己在心里鼓起了掌。
多好的分析啊。
多强大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