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尉一身狼狈的从江老爷子的书房里出来,江母看到他额头被砚台砸破皮了,心疼不已。
“怎么跟爷爷吵的这么厉害?阿尉,妈跟你说了好几次,不要去忤逆你的爷爷,他也是为你好。”
江时尉冷着脸,有点不耐烦的打断她。
“严熙是你们选的人,既然你们非要我娶,那就不要管我怎么对她。“
他无法反抗他的出身,但他在用他的方式发泄他对这桩婚事的不满。
林梓芬被他气到了,“你跟那个秦缃在一起,我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爷爷说的对,你该有分寸。”
江时尉发出一声冷笑。
“有时候,我也挺希望我不是江家的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冷漠厌恶的模样,好像一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人。
林梓芬突然被他吓到了。
江时尉看着她,终是忍耐了。
“严熙绑架秦缃,杀了我们的孩子,我只不过是让她也尝尝秦缃受到的痛苦而已。她必须去跟秦缃道歉,就算严家人找了爷爷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定。”
林梓芬不赞同,“可是阿尉,再怎么说严熙是你的未婚妻,秦缃那里受了委屈多补偿她一点就是了。你不该弄得严家人都下不来台……”
“妈,别说了。人家根本不稀罕什么补偿。”
林梓芬看着江时尉难看的脸色,催促他赶紧去处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
第二天,秦缃吃完早餐,严家人就推着严熙来她病房里道歉了,戏做的很足,因为江时尉在旁边压着,整个病房里气压都很低。
严熙的父母是第一次见严熙,第一印象就是秦缃很漂亮。
哪怕躺在病床上,都是那种美人在骨不在皮的气质,怪不得让江少一再破例。
“严小姐,熙儿来跟你道歉了,希望你能原谅她,她是一时嫉妒才做错了事。”
说话的是严煦。
秦缃眉目淡然,她抬头看向江时尉,两人视线交汇,她看到了他额头上的伤口,目光才开始闪躲。
“我想跟严小姐单独说几句话。”
严熙断了双腿,脸色苍白,面容痛苦,此刻看起来比秦缃还要惨。
江时尉看了严家父母一眼,“那我们先去外面等。”
严母怕女儿吃亏,但江时尉目光告诫,她又敢怒不敢言。
想着他们就在外面,秦缃应该也不敢把严熙怎么样。
房间里就剩下两个病号。
严熙面露凶狠,直言:“我是不会道歉的。”
秦缃并不意外,“痛吗?”
她突然下床,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严熙的轮椅前。
严熙的目光似乎想要吃人一样。
“可是让你坐在这里,让你那么难堪的人不是我。是江时尉!”
严熙好像受了巨大的刺激,精神崩溃。
“秦缃,你这个贱人!你到底跟时尉说了什么,他才这样对我!你是小三,你这个破坏者——”
江时尉听到严熙的声音不对劲就立刻冲了进去,他看到秦缃被严熙扑到了地上,轮椅侧翻,严熙伸手要去抓秦缃的脸。
“你那个野种,活该去死!”
江时尉气急,朝严熙踢开一脚,又把秦缃抱起来放回了床上。
秦缃一脸无奈,“恐怕严小姐不是来道歉的,是来找我出气的!”
严父和严母看到这混乱的一幕也生气,又无立场去指责秦缃,他们进来的时候只有严熙在动手。
“熙儿情绪不稳定,这谦我们也道过了,阿尉,严熙我们先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