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玥这次回来才知道,白跃以她的名义,将她寄回来的钱给村里修起一条路。
实际上白跃因为养殖场扩张,迟早是要修路的,否则大车一直进不去,所以他干脆以妹妹的名义修路,看谁还敢总是在背后非议她。
如今村里的人提起她,全是夸赞之词,恨不得给她修一座庙将她供起来,因为自从修好一条大路后,村里不少人找到了发财之路,陆陆续续地都开始致富。
再不济的,也能在白跃的养殖场打工,一个月拿四十块的工资,比时下一下拿铁饭碗的赚的都多,辛苦一点,一个月能拿上百块呢,再也不用担心吃不上白米饭了。
就连刘翠花现在看到白跃也是客客气气的,笑成菊花,毕竟全村人都跟上了白跃这趟致富的车,她再不识相,也知道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
于是隔三差五,她就来照顾大肚子的孙笑笑。
来年孙笑笑生下一个女儿,白跃看到她的时候,一个大男人哭得不成模样,他说女儿很像妹妹小时候。
孙笑笑也哭了,她生产时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仿佛生活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那个世界她重生后一直针对玥玥,最后玥玥还是病死了,白跃虽然没说,但是余生他心里都记挂着她。
幸好,那只是一个梦。
时玥也独自回来看自己的小侄女,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不过她没住几天,岑肆每天打电话回来,字字不说让她回去,但是字字又透出对她的想念,那痴缠的态度,让白跃几度笑话他。
时玥回到西市时,岑肆早已经在机场外等她。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岑肆将人搂在怀里,久久不想放开。
这是两人新婚后,第一次分开那么长的时间。
“肆哥,喘不过气……”时玥嘤咛的声音,让岑肆回过神来,将她松开一下,低头看她的脸。
指腹的粗茧在她柔嫩白皙的脸上轻触,带来痒意,时玥伸手抓住他的手,“肆哥,你没睡觉么?眼里有血丝了。”
“最近演习,休息少而已。”岑肆声音都带着一丝沙哑,薄唇边的青色胡茬都冒出一圈来,看起来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白跃没给你饭吃?怎么又瘦了?”他抱着她的腰,习惯性地给她称重,一张脸更是严肃绷紧,仿佛变成了大人嘴里吓唬小孩的修罗。
时玥摸摸不存在的小肚腩说,“没瘦,我天天大鱼大肉的,跟着我嫂子喝补汤,要不是你一直有戴套,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要——”
时玥的话没说完,岑肆就伸手捂住她嘴巴,板着脸说,“在外面别胡说。”
时玥眉眼弯了弯,噘着嘴巴,在他掌心亲一下,模糊不清地说,“恩呢。”
她现在对他的两面作风再熟悉不过,在家里亲亲抱抱举高高随时随地开发新动作,一旦在外面,他就正儿八经仿佛不近人情的神佛,禁欲又克制。
反差感也怪可爱的。
岑肆掌心一热,只觉得那阵酥麻直击心底,他恨不得当场就将她就地正法。
“先回去。”岑肆艰难地松开手,用力牵着她,另一手拎起她的行李袋,往前迈步。
一路上,岑肆的车开得飞快。
回到家属院,他扔下行李袋,就将身旁的爱人抱起,走向房间。
铁床上被子只是整齐铺在上面,自从她住进来后,他就将自己一些习惯改掉。
这段时间她不在,他看着满是她生活痕迹的屋子,心里就好像被一只手不停地抓挠,天天都想着她。
房门一合,岑肆就将她压在门后,捧着她的脸亲,左手慢慢地解着扣子,拆解腰带,那金属轻轻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像是敲响一曲战歌。
岑肆不要什么理智,不要什么节制,只想好好抱一下许久没见的爱人,真切感受她的存在。
他这辈子,慢热又固执,古板又不懂风情,无数个日夜,他都庆幸在那天跟随她到水库,又将她背回白家……
那是他们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