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凤愈想愈发的悔恨,又是恨那峨嵋如此强横不讲情理,妄称正道,一时间悲愤欲绝,仰天高呼“天道不公,天理何在。”声如杜鹃啼血,撕心裂肺般的哀诉。
“以你微末道行,岂能明了天道运转,天机几何。妄占福地,不思进取,反而一味倒行逆施,今日果报相循,你等却是难逃法理。”朱梅在外听闻,冷言讥讽道。只是现在这金庭禁制乃是金母遗留,为初凤得到道书后方才开启,以朱梅和瑛姆之力,一时间却也难以攻破。
初凤等人闻言,刚想反唇相讥,突然听到一阵微弱,但偏偏却又异常清晰,宛若婴儿之声在四周荡起“朱矮,以你微末道行,岂能明了天道运转,天机何在。妄图相助峨嵋窃夺福地,倒行逆施,今日果报相循,你也定然难逃公道。”这人倒也有趣,将朱梅先前对初凤所说之话,基本原封不动的,又还给了他。
在场诸人俱是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来一人。初凤四人却是有些窃喜,看此人言语,应该是友非敌。
朱梅闻言顿时大怒,叫骂道:“何方妖孽在此作樂,还不快快现身。”神情虽是暴怒不已,实则却是默运法力,四处搜寻这说话之人。
那人又是一阵大笑“嘎嘎…朱矮看看你这话说的,莫非这就是你等正道
的面目所在,别人稍有忤逆之言,便扣上那邪魔之名而皇之地铲除异己吗?”
“呸,我等正道人素来光明正大,也只有你等邪魔歪道,才会整天藏头露尾,鬼鬼樂樂。”朱梅冷笑不止。
“朱矮,莫要这般抬举自己,恐怕是找不出我的行踪,故意言语相激,想令我自动现身吧。”那人却也不动怒,依旧哉哉的说道。
朱梅心事被人一语道破,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只是搜遍紫云宫上下,却也不见敌人丝毫踪迹,想要发作,也没有对象。只得强自嘴硬道:“我自有办法让你现身,这么着急做什么。”
慧珠此时越听这说话的声音,越觉得像一个人,不禁开口呼道:“来者可是绿袍老祖。”
初凤原本只觉这声音熟悉,却也没有想到究竟是何人说话,突然听到慧珠提及,方才突然醒悟,知道他法力高强,即使不能将敌人逼退,想来救助自己四人脱困,绝然没有问题,也忙高呼道:“今日紫云宫来敌侵袭,三妹、冬秀已然身死,还望老祖慈悲,襄助我等,大恩大德,初凤没齿难忘。”
就这说话间,金庭央地那根玉柱之上,陡然一阵绿光闪过,从分离出一个比绿光团,向初凤四人飞来。来势极缓,不停变幻,离开玉柱不远已然略具人形,待到初凤四人面前时,赫然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童形象,身披一袭绿衣,面如满月,眉清目秀。
初凤一见,果然便是绿袍老祖,知道没有猜错,心欢喜不已。此间生死关头,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径自盈盈跪拜于老祖身前,哭诉道:“正道蛮横,今日紫云宫已然覆灭在即,还望老祖慈悲。”
慧珠此时也自跪拜道:“昔日多有冒犯,还望老祖海涵。慧珠死不足惜,唯望老祖能够将初凤姐妹救出险地。慧珠情愿一死谢罪。”
绿袍笑意盈盈,甚是宽怀的说道:“老祖我既然来了,自是相助你等,否则还来这里做什么。”将二人一一扶起。
朱梅在外,见到乃是绿袍这个魔头前来作怪,叫骂道:“你这魔头,十恶不赦,凶名累累。现在面上假惺惺的在此故作慈悲,心还不知道打地什么歪主意呢。矮我可不似东海三仙那般心慈手软好说话呢,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
绿袍冷笑道:“朱矮,休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你之能,恐怕还不是老祖我的对手,唯一依仗的还是严瑛姆在旁,妄图二人联手。知道你正道素来喜欢以众凌寡,老祖我却也不惧。看你二人又能耐我何。”
严瑛姆此刻听到提及自己,微微笑道:“贫道早已不欲杀戮多年,此次前来,一是朱道友盛情相邀,二来则是昔年受甄氏兄弟师傅天游坐化之前所托,助他二人报那父母大仇。”
绿袍听了,指着瑛姆笑骂道:“哼,瑛姆你为人最是阴险狠毒,比朱矮更甚,谁不知晓,还在这里自命清高,真是恬不知耻。凡是落入你手的,还从未听闻有一人生还。而且平素最喜欢摆出一副前辈高人地形象,偏偏自己又最喜欢偷袭行事。被你暗算致死之人,不知凡几。啧啧…天下如你这般厚颜之人,实属罕见。再说了,甄氏兄弟父母,乃是自己心生贪念,妄图抢夺紫云宫不成,反为紫云三女所诛,却又不知公道何在。”
“贫道所杀之人,都是该死之人。”瑛姆虽然气得三尸暴跳,但是当着后辈之面却也不好意思显露,只得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不想绿袍闻言,竟然点头一本正经道:“不错,反正都死了,随便你怎么说都行啦。老祖我也没有什么想要替他们伸冤报仇的意思,先前所言,只是见不得你如此虚伪无耻罢了。”
>)之争,一切所行,但求无愧于心。”
朱梅此刻叫道:“严道友,休要多言,这等凶厉恶毒之辈,本就是人人得而诛之。既然此番我辈正道人遇上,绝不可放任其逃遁,定要铲除邪魔,为世间除此大害。”
>)乃我辈义不容辞之举,任他舌灿莲花,也是难脱公论。”齐金蝉人也俱点头附和,一个个摩拳擦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