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接过来白长风的医药包,便要给夏新处理伤口。
伤口全在脊背上,要处理,就得脱下上衣。
夏新还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道:“老,老祖宗,还是我自己来吧。”
“还是我来吧。”
白长风看出来夏新不自然,重新拿回医药包,道:“观主,我们都是男人,处理起来也方便,您在外面等等?”
将离何尝不知道夏新为什么扭捏?
她白了夏新一眼,“事多。”
语毕,便提步走出去。
夏新闻言,对白长风讪笑着。
“你们观主也是为你好。”白长风打开医药包,取药,“脱下衣服吧。”
夏新脱衣服,难免扯到伤口,他龇了龇牙,不停地倒吸着凉气。
“我也知道,但……多少还是有点不方便。”
白长风道:“也是……”
他取出药来,让夏新趴在那,替夏新处理起伤口。
夏新疼得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背,才没让自己发出惨烈的叫声。
白长风给他上完药时,他浑身都在抖。
还苦中作乐地说:“我算,算是发现了,干这一行,还真是危险重重,随时有性命之忧啊。”
白长风失笑。
夏新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老道士以前带着他,顶多做一点道场,替人画画符算算命,夏新从来没遇到过什么危险的事儿。
现在跟着老祖宗,真是各种开眼了。
他头一次发现,他们这一行,原来距离危险这么近。
夏新苦笑。
……
齐唐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才醒过来的。
她感觉自己好像睡了一场颇为疲惫的觉,醒过来依旧觉得浑身酸痛,身体疲乏。
她坐在床边,看着自己所在的房间,忽然想起来,自己昏迷前都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她追着水脚印进山,但没多久,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她记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呼吸间,只有土腥味。
对了,那水脚印!
齐唐作势就要下床。
这时候,白长风正好推开门进来。
看见这一幕,白长风道:“哟,醒了,正好,我们打算回城了。”
齐唐一愣,“回城?”她急忙道:“白先生,我们现在不能回城,昨天晚上我……”
白长风打断道:“你是不是想说,昨天晚上,你听见了水声,看到了水脚印?”
齐唐再次愣住,“白,白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她睡着的时候,说梦话,说出来的?
白长风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观主和夏新在车里等我们,我们先过去,等回去的路上,我再跟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唐愣了愣,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跟白长风等人回了车。
到了车上,她才想起来询问,三太爷他们怎么样了。
白长风换到了驾驶位,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已经通知当地政府,让他们找三太爷的家里人来接了,今天开始,村子里所有人都会搬走,你不用担心。”
齐唐:“为什么?”
“这就涉及诅咒的事情了。”白长风将车子开上正道,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齐冠和春雨的事儿,都告诉了齐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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