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封户上,肯定达不到三百户的水准。
毕竟,大唐的丁口有限,李渊在封爵上虽然很大方,但是在封户上抠的很紧。
谢叔方恶狠狠的瞪了苏定方一眼。
要不是拿苏定方当自己人,他会跟苏定方说这些。
苏定方就像是没看到谢叔方的眼神一般,在经过了好一会儿的思量以后,缓缓道:“照你的说法,殿下要是不争那个位置的话,确实不宜得罪秦王,殿下要争那个位置的话,那就必须跟秦王一斗。
但是殿下的心思,现在有点捉摸不透啊。”
说到此处,苏定方看向谢叔方,“要不……你去问问?”
谢叔方瞪直了眼,“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苏定方不以为然的道:“怕什么,不弄清楚殿下的心思,我们怎么做准备。”
苏定方跟谢叔方不同,他加入大唐的时间还很短,对李渊、李建成、李世民,没那么看重,也没那么在乎。
对于李渊三人手里所掌握的力量,也没那么忌惮。
毕竟,两个多月前,他还在造大唐的反,他怎么可能看重李渊、李建成、李世民,又怎么可能会忌惮他们手里的力量。
他只看重李元吉,只在乎李元吉的心思。
李元吉要是不争那个位置,他就安安心心的保李元吉周全。
李元吉要是想争那个位置,他就陪李元吉一争。
唯一的区别就是,李元吉要争的话,他和谢叔方需要早做准备。
越早的准备,把握就越大。
要是什么也不准备,临时抱佛脚的话,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他不喜欢看天意行事,他更喜欢谋定而动。
谢叔方瞪着苏定方,“这种事情是我们能问的?我们还能越过殿下做事不成?”
苏定方愣了一下,意兴阑珊的道:“那倒也是。”
谢叔方警惕的看着苏定方道:“我劝你别胡来!”
苏定方白了谢叔方一眼,“你不是说了嘛,我们又不能越过殿下做事。殿下不吩咐,不明示,我能做什么?”
谢叔方将信将疑的点了一下头。
……
正厅内。
李元吉在苏定方一行人走后,教训起了躺在床榻上的罗士信,“你要是个游侠儿的话,一定能成为享誉江湖的大侠;你要是寻常百姓的话,也能成为乡邻们心中最敬仰的人。
可你是大唐勋贵。
大唐勋贵虽然也可以重情重义,但大唐勋贵重情重义得讲究限度。
你得先看看自己身处的位置,也的看看自己的立场。
一旦你要讲的情义,超出了你所能承受的范围,以及你身处的立场,你就该悬崖勒马的。
一意孤行的话,你会死的。
你明不明白?”
罗士信躺在床榻上,一句话也说不了,所以没办法做出任何回应。
李元吉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今日要是不当众宣告,你以后就是我府上的自己人的话,你以后恐怕在大唐就没有立锥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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