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哭笑不得的道:“妙言此次入宫,是为了操持随后的傩戏大祭,恐怕得等到傩戏大祭完了以后才能回来。
至于开枝散叶,这个要讲缘分的。”
陈善意故作不满的瞪起眼,“瞎说,开枝散叶怎么会讲缘分呢?那得讲耕耘,你不辛勤耕耘,怎么收获?”
李元吉苦笑着道:“我已经在努力辛勤耕耘了。”
陈善意不信,“你要是努力辛勤耕耘了,为何妙言嫁进家门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怀上?”
李元吉刚要搭话,就听陈善意一脸认真的道:“这说明你不够努力!”
李元吉张了张嘴,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然后就闭上嘴听了陈善意足足一刻多钟的唠叨。
记忆中,父母似乎就是这种样子,尤其是母亲,在催婚的时候,远比陈善意还要唠叨。
可惜,熟悉的唠叨还在,可熟悉的人,已经遥隔了千年时空。
今生恐怕是无缘相见了。
想到那熟悉的面孔,李元吉突然有些伤感,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滚落。
以前上学的时候,虽然遥隔千里,且一年之中,也只有要钱的时候才会说几句话,但从没有感觉到伤感,更别提流泪了。
跟心爱的姑娘离别的时候,留下的眼泪,估计都比思念父母留下的眼泪要多。
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会感觉到伤感,而且还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或许,只有等到失去以后,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珍贵吧。”
李元吉擦拭了一下快要滴落到下巴的泪水,心里默默的感慨了一句。
陈善意看到李元吉被自己唠叨哭了,一下子就慌了。
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能安慰一下李元吉,所以只能效仿以前安慰李元吉的办法,将李元吉揽在怀里,一个劲的说着‘没事的,没事的’。
“娘娘,我没事,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李元吉不习惯被人抱着哄着,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没出息,也显得自己不像个男人。
他身为齐王府的顶梁柱,他不能没出息,也不能不像个男人。
不然齐王府一府上下,会被人欺负到死。
“我还是留下来陪陪你吧。”
陈善意眼看着李元吉挣脱了自己的怀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她并不愿意离开,说什么也要陪着李元吉。
李元吉好说歹说,陈善意也不肯走。
最后就只能让她留下了。
然后,两个人一夜没睡。
李元吉是不习惯被人看着入睡,再加上四个小家伙折腾了一天,也不洗澡,带着各种熏香味钻进了屋子里,弄的屋子里各处都是他不喜欢的熏香味,他也睡不着。
陈善意则纯粹是要守着李元吉,怕他再次伤心。
“娘娘,我真的没事了,你快点回去歇息吧。”
李元吉眼看着天都亮了,再次劝解。
陈善意见李元吉身上再也没有一丝伤感之意,这才放心的离开了正屋。
不过在走之前,叮嘱王阮一定要照顾好李元吉。
李元吉在陈善意走后,在王阮的伺候下,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吃了点东西,但并没有入睡,而是如同往常一样,赶往了小演武场。
在小演武场内锻炼了一会儿身体,又耍了一会儿箭法和刀法,又赶往了凉亭。
到凉亭的时候,发现凉亭被人占了。
李秀宁坐在凉亭的正中,柴哲威坐在凉亭内的一侧。
“阿姊,哲威,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李元吉步入凉亭以后,不解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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